戚陵游走得还挺快，闻语快走好几步，才远远跟上。
一路上，戚陵游尽挑一些胡同小道走，看起来就像在掩人耳目一样，闻语暗中记下路线。
终于在拐了好几个弯后，戚陵游停在了胡同尽头一个老旧商铺门口，他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后，便进去了。
闻语怕打草惊蛇，也不敢走得太近，就待在转角处等着，扒着墙角，探头仔细观察那家店。
店铺看起来很简陋，门口的牌子也灰不溜秋，上面挂着红胶带贴出的歪歪扭扭的大字——印度神油，旁边还印着一排小字：延时神器，更猛更持久。
看着招牌，闻语有点一言难尽，戚陵游有这方面的烦恼吗？长得这么帅可惜了……
忽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——章页竟然也来了，而且他也带着一个背包。
难道章页也有这方面烦恼？怪不得他们能玩得这么好？章页长得也不错可惜了……
闻语靠在墙角，心里更加一言难尽，不是，这年头的小年轻怎么这么早就……难道是大学，不，高中的时候就虚耗过度吗？
这也太可怕了，他们俩看着也不像啊……难道她绝佳的观察力失效了？原主的记忆里也没这两人交女朋友，出去鬼混的经历呀？
等这一会儿，店铺旁又来了几个人，闻语眼睁睁看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，还有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大姐也都进去了。
印度神油的适应人群这么广泛的吗？这真的不是什么假冒伪劣盗版产品吗？
还是说？这家店铺只是打着印度神油的名字，再卖其他的？闻语晃晃脑子，甩开那些不太正常的想法，感觉这个推测比较合理。
但这会儿，戚陵游和章页还没出来，她也不敢靠近店铺，闻语靠在墙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一会儿，她发现好几个出来的人，表情似乎都不太好，手里也没多出东西。
按理说，印度神油应该不会这么火爆，脱销到没货，所以这家店肯定卖的是其他东西。
这时，她刚好看见戚陵游和章页从店里走出，两人依然背着包，也不知道买没买到东西。
看着两人越走越近，闻语赶紧闪身，躲在旁边一个肠粉店门后，刚藏好，两人的身影便从一旁路过。
“这事儿风险大，又违法，现在不干了很正常。”
许是这会儿四周没有认识的人，章页的声音也没有故意压低，闻语竟然还能听得清楚，接着她又听见戚陵游说：
“那我抽时间直接去趟香港吧，现在开放了自由行，去也很容易。”
章页接话：“澳门也行，我看他们之前也有去澳门的。”
接下来的话，就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了，但是他们刚刚说的前两句话，真的不是在讨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吗？
闻语又想到，在原主的记忆里，最后警察还说戚陵游参与走私文物，而刚刚他们又提到“香港”“澳门”，这家店难道和戚陵游的“走私”有关系？
“走私文物”也够判好几年了，既然找不到戚陵游赌博的证据，那用“走私文物”的罪名把他送进去也不错，反正只要他能老老实实待在监狱里，不去赌博，没有办法犯下杀人罪就行。
等戚陵游和章页走了好一会儿，闻语才露面晃悠到卖印度神油商铺面前，她装作不经意地，往店里偷瞄了好几眼。
店铺很明显分了内外两部分，外面一个大大的玻璃柜台横着，最右侧留了一个小口子，给人进出。
玻璃柜后面是个帘子，遮住了里面的一切，而玻璃柜上贴着“印度神油”几个大字，柜子里零零散散地放着几瓶落满灰尘的小瓶子。
这个店卖的肯定不是印度神油，但是也绝对卖的不是什么正经东西，闻语下了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