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本账册,思索下,点了点头。
“是的,不瞒夫君,我自幼不曾被约束学女工,没有宁妹妹那般灵气,只因浸润老宅钱庄甚久,沾染了你不喜的铜臭。”
“初初,我没有……”
“我如今已知,做你妻子,应是恭顺温良,德容兼备,谦顺尊亲,克尽妇道。可我过去自在惯了,性子已然这般,况且当初,我怎会知道要嫁的人是你,是你这般重规之家。若我有选择……”
“好了不要想着不会发生的事了!”
温行川眼看她鼻尖逐渐变红,心中酸涩,轻轻将她搂在怀里,抚摸她伶仃瘦肩,既是安慰她,也是说服他自己:
“没有什么其他选择,你不管在哪里长大,都是定要嫁给我的。”
冷元初靠在他怀里哽咽道:
“你知我爱与父母恣意撒娇,可你不知,我自幼期待承欢膝下,却是镜花水月。如今更不敢肖想公婆对我多一分视如亲女的真情,只自勉做好儿媳本分。该有的礼节我定会遵守,但那要约束我手脚的规矩,我实在是承受不来……
夫君,我在亲王府,唯一能依靠的人,只有你。”
她抬起眼,泪眼婆娑望着温行川,“若连你都要轻视我,我真的……会很难过。”
温行川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,紧紧抱住冷元初,颤抖着说道:
“是我错了,我不知你心中藏着这些委屈,你……我们成婚仓促,你我之间还要多包容好吗?我不限制你继续经营大板巷,原谅我,好不好?”
“我一直都没有怨你,只是想到你说的那些话,我不知道要如何改变你已有的认知。就算你让我继续经营,可你的成见就像那滔滔江水,将你我阻隔开,就算眼下风平浪静,未来还会再起隔阂。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做,你才消气?初初,夫君我……我也需要面子啊!我不愿你只为那点钱财,赔着笑脸费尽口舌!你是郡王妃,不需要这般辛苦啊!况且你是女子,遇到那些有非分之想、拿着利益要挟你的无耻之徒,纵使不必理睬,心里不膈应难受吗?”
冷元初凝望着温行川,眼神闪过一丝迷茫,复又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