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王发话的时候跪在他面前,可现在膝盖太痛,再加上自觉没错,便站着没动。
“回公爹的话,儿媳不知哪里错了。”冷元初手指交叉在身前,垂着眼眸,话语中并无怯意。
“哦?你不知?那你如何要背着府内之人经营?据孤所知,你每次坐着王府的马车出去,之后再换一破烂马车去见人,既然无所谓,为何如此谨小慎微,东躲西藏!”
“儿媳知公爹您不喜此事,不欲惹您生气。”
“你既知孤不喜,为何要做!是亲王府养不起你吗?一个身份尊贵的郡王妃,混迹街上做低等事,折损的是王府的面子!”
冷元初望着温琅满溢火气的双目,大声问道:“公爹,如何说商户经营就是低等事,这世间什么是低等,什么是高等?我靠自己的努力,既为众商户提供经营之所,又为他们招引客源,养家糊口!
另外,大板巷每一税赋都按例缴纳,从无拖延。于情于理,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因担忧经营身份为王府带来麻烦,便隐姓埋名,除王掌事知我身份,今日账房所有伙计,都不知我姓冷,我自认无愧任何人!”
忽然想起王掌事,连日无法联系到他,难不成早被亲王——
冷元初猛地睁大眼睛,不敢想糟糕的结果,正要问清王掌事到底如何,话头却被亲王抢去:
“好,好,冷元初,你只当你是冷家人,你心里对亲王府并无一丝尊敬之意,好,很好!这个郡王妃身份,你是毫无尊重毫不在意!真是要嘲笑吾儿一片真心喂了狗!你的所作所为,皆是蔑视皇室,当初答应你嫁给吾儿,真是孤做的最错误的决定!”
林婉淑见亲王情绪激动,连忙起身一面安抚他,一面与儿媳说道:“初儿,不要与你公爹置气,快些道歉!”
冷元初认定亲王杀害王掌事,现在气愤填膺,哪里肯伏低道歉,眼里含着泪,恨极了这个草菅人命的坏人!
“回公爹,我没有权力拒绝嫁进来。”她倔强回答,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温琅已经快气疯了,这辈子没一个女子敢这么和他说话的,站起身走到冷元初面前,林婉淑以为他要动手打儿媳,惊恐万分,怎么拉也拉不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