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脚步停下时裙摆流转,屋内开了窗,和煦的晨风轻轻吹动冷元初的发丝,竟将温行川看呆了神。
这三套新衣是温行川特别吩咐织造局连日订制,颜色是他挑的,完全按照他的心意来。
他没想到,冷元初穿上身,竟是比他想象中的模样更加灵动俏丽……
由着心念轻轻握住她的手,走出中堂,一同坐王府马车,前去位于江宁县城西的越国公府。
温行川坐在马车里一向自在,王府高大宽敞的马车足够他舒展长腿,却看冷元初双臂环膝,紧张局促占着对角那一点空间,心情有些不畅。
这里什么都好,轿厢舒适,香薰萦绕,面前美人肩若削成,颈如蝤蛴,穿着他为她而订的衣裙如琼宫仙子下凡,只可惜那玉瓷精致的面颊凝着郁色,似是不愿迎风而开的粉芍花苞。
冷元初确实是被他这些天透出骨髓的冷酷气场吓得不轻。
若是母亲不说那些话,她对他连日的无礼行径,早就愤而骂他,而后跑回国公府要爹娘安慰,而不是这般在惊吓惶恐中磋磨。
想来想去,用人质形容她的处境最合适:父母把还是襁褓婴儿的她丢去绍兴府老宅,而后有需要时不管不顾她的情绪,强行接回江宁府,再按头嫁人。
如今对温行川,她已失了幻想,甚至心生悔意。可她,无法和任何人,包括她的父母去说这些。
苦笑此生命定,做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态度吧……
是以她被温行川一把拉到身前时完全没有挣扎,紧紧挨着他坐,半身全部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额头抵在他的下颌。
皮肤接触那一瞬,冷元初有些轻颤,低了低头躲开接触。
温行川抱着妻子,心情稍微舒缓些,既然娶了她,那便好好过日子,看她这几天见到他或是疏离或是紧张的小样子,他不太舒心,又不会吃了她……
没什么赶路的疲惫,很快到了位于江宁县的越国公府。
温行川先下了马车,不在乎有无路人看见,掐着冷元初的柳腰把她抱了下来。冷元初惊慌失措,站到地上慌忙挣脱开他的手,红着脸跑进早已大开的国公府门。
今日温行川穿一身暗红萬字团纹交领长袍,配一根嵌白玉鞶革,跟在她身后迈进国公府,眼睁睁看着妻子奔向一个,他未曾见过的男人怀抱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