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她,“你!”
“殿下想要便快些吧。”
“元初,你别这样。”他慌忙把她的衣服拉好,害怕多看一眼控制不住自己,闭目侧头忍了好一会,才坐在床沿。
温行川不想看到这样的她,他那灵动可爱的妻子哪里去了!
他捏住她的双肩,凝视着她疲惫的杏眼,问她:
“那日你问我,我在认识你前,可有别的女子,我告诉了你,没有,你信任我,与我相拥。如今换我问你,你认识我之前,可有别的……男子?”
冷元初注视他的眼睛,再三确认这是他想得到答案的问题,启口说道:“我婚前没有其他男人。有与没有,殿下难道没看出吗?”
温行川握住她放在榻上的左手,犹豫良久才说:
“你没有落红。”
冷元初从无神到诧然,紧接着方寸大乱,被他的话惊到捂住嘴!
她难以置信,出嫁前,教养嬷嬷和母亲与她说通了这些私房话,可她从未想过,她的身体和小册讲得不一样……
她无从辩驳,垂下头埋进膝盖中,“殿下,我不知道如何与你解释,我没有与别人……”
温行川怕她再哭,用力把她搂在怀里,既是安抚她,也是安抚自己,“我已了然,元初,是我没有见识。”
冷元初揪着他的宽袖抬起头,“殿下,你信任我吗?我真的,完全不知兄长弹劾公爹……”
温行川看着她的茫然无措的神情,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,郑重回复:
“我信任你,元初。”
说罢,温行川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,释然解脱。他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药膏,轻轻点在她的唇角。
冰凉的触感让冷元初不经意间抖了一下,被他察觉,逗着她说:
“再过一日便要迎接你二哥,顶着这张嘴,任谁看都要说是我偷尝你的胭脂,给夫君留些面子吧。”
冷元初被他讲得羞涩,由着他上药时,盯着他的薄唇看。
“在看什么?”
“怎么没有伤,明明用力咬了……”
温行川听罢气中带乐:“小猫一般的力气,还能吃了我?”
冷元初攥起拳头锤了他一下,“我困了,你愿意去哪里歇息就去哪里。”
“可我选?那我选这里。”温行川对着妻子展开怀抱,冷元初故作娇嗔推了推他,还是任由他抱着她躺下。他大手一挥,落了床帏。
“我今晚不闹你,睡吧。”他轻轻吻着冷元初的额头,怅愠此前狭隘的气量,抚摸着怀中的妻子,捏了捏她的耳垂,慢慢睡下。
冷元初被他搂在怀里没有入睡,甚至完全清醒。他沉稳的呼吸声,如铜锤叩击她心中已裂了口子的钟磬。
他是不是为了完成皇帝的旨意,才会过来哄她?可她的长兄又因何弹劾亲王?
冷元朝为官一向两袖清风,甚至主动推掉世袭爵位,是从七品小官一路做到二品户部尚书。
她听别人提及朝堂之上的长兄,都道他虽话少,但每一请奏都是斟酌之后郑重启口,气场凛冽,字字重锤,不容丝毫差错,是以被他弹劾的官吏皆无所遁形。
可他这次,弹劾的是她公爹,必然要挑起两家争端。她不想干涉长兄的政事,但她属实害怕温行川对她无端的猜疑与责骂,他昨日,真的冤枉了她……
直到站在龙江关,冷元初还在焦虑长兄到底因何弹劾公爹。今日她第一次穿王妃吉服,虽说夏日的吉服尽可能轻薄,可当她被温行川牵住手走向高台时,依旧紧张得出了汗。
看了眼温行川端正严肃的神态,她也收敛眼神,保持端庄雍容。站定之后,抬起玉手稳住珠滴,轻抹额前颈后确定没有碎发,又向下抚平华服,交叠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