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做回道士情有独钟,他爹管不了他,现在在朝天宫修习。”
温行川看着妻子俄而蹙眉的样子,弯下腰凑近些,微微仰视她道:
“你是不是想问郄娅?她过去见到我便是主动过来,但孤不喜欢她。”
“你之前,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女子?”
温行川直起身,用他的大手摸了摸妻子的脸,“是的,一个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小姑娘。”
冷元初轻轻把头靠在他的手心,忽地明白为何婆婆会当着她的面训诫了李夫人,一切误会,都是那日李夫人模棱两可的一句“郡王有心上人。”
想到这,冷元初对她所为升了恨气,她抬起手,覆在温行川的手面上,抚摸他青筋微微隆起的手背。
“郡王可得治一治这首府的谣言,都在传你有心上人。”
“我是有心上人,我的心上人不就坐在我面前?”
“什么——”
冷元初被他这直接孟浪的告白哄得晕头转向,竟是被他趁人之危,抱起她跌入湢室池水,急促的波浪不断冲击池壁……
“我累了。不要再闹我了。”被他擦干身子丢在紫貂被之上时,她推着他不要再来第三次。
温行川伸直手臂捂住她的嘴,由着他自上而下亲吻。冷元初只感被吻过的地方丝丝冷意连线,好似点点细雨中在花园里追着一只调皮的猫。
忽然异感入脑,山茶花瓣被猫叼住了。
惊呼出声,可声音已变调到难以正听,只好捂住口不敢再发出声响,却控制不住细碎的轻呢自指缝流出。
雨丝随风不断变换落下的位置,山茶花层层花瓣被打开,花蕊迎接着清风,藏在深处的花蜜被蜜蜂采去。
小猫正在弓着身体求爱抚,双臂不受控地抬过枕侧,紧攥着华贵的百子褥面,留下两团褶皱。
再之后,头仰过圆枕,发髻散开,混乱地黏在身上。本该是除夕守夜时放的烟花,现在就在脑内绽放开。
只感觉到花园里百花化瓣向她扑面飞来,自神识之外消散之时的最后念想,竟是他在用嘴……
次日起床时不见温行川。晨起梳洗用过早膳后,百无聊赖的冷元初在王府内散步,听见一路上干活的小厮都在窃窃私语,讨论县官被杀案的凶手抓到了。她拦住一个小厮问道:
“凶手姓甚名谁,可有身份?”
“可不得了,是秦淮名妓,粉霜居的头牌,崔喜儿。”
冷元初手上的帕子没有攥住,落在脚边。
崔喜儿?她不是已经,快赎身了吗?
想到在长兄的府邸见过她,忧思良久,终究是怕崔喜儿所为牵连长兄,亲自去一趟关押她的大理寺,想了想,提了些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