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再定。”
“好。”冷元初屈膝行礼,绝绝然退下,独留温行川将折子拂开,举起他亲笔而画的妻子,静静欣赏。
这小女子,就只有那天乖巧,实则胆子大得很,在床上竟敢拒绝他……
待到小山屏做好,冷元初得温行川同意在那宁醪酒坊定了五坛年份不同的佳酿,跟随温行川一同去见,大燕开国皇帝温裕。
同坐在御赐马车上,温行川望着坐对角的冷元初,开口问道:
“夫人如何寻得这一方好酒?江宁府的酒孤不说品鉴多全,但应是喝过大半,如此佳酿就在上元县贩卖,孤竟不知道。”
“也是偶然间路过,闻得酒香。要夫君见笑,臣妾要马夫买来尝了尝,一口难忘。远看那酒家兄妹衣衫陈旧破烂,是本分生意人,却是酒香也怕巷子深。
既然陛下好酒,臣妾选本地佳酿带进宫中,以示我江宁首府物华天宝,钟灵毓秀。若此酒得陛下青睐,想那酒坊兄妹日子能好过些,臣妾在江宁府生活愿与民同喜。”
温行川点了点头,“夫人思虑甚远,孤弗如远甚。”
冷元初轻轻颔首回应,过了半个时辰赶到皇宫,宫门守卫见是郡王驾到,急忙放行。
皇帝口谕,允许郡王夫妇行到正霖门,从此处下车走到皇帝日常歇息的养神殿不过百步距离,这是皇帝对自家儿孙的特权。
下了马车,站在这大燕王朝最核心之地,冷元初这才实感于九五之尊不再是遥远的传说,而是真是存在的帝国统治者,亦是她的祖公。
她虽算得上见多识广,可此情此景,心中难免有些颤动。
进殿后,冷元初垂头小步跟紧温行川身后,走到殿中央,二人跪下行大礼。
“免礼吧。”慵懒又沙哑的声音传来,在大殿中回响。
“谢陛下。”温行川起身时拉了拉妻子,一起站起来。
“川儿媳妇,抬起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