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卿收拾着碗筷，“想问很久了吧。”
萧曦跟在一旁，点点头。
东方卿洗着碗，随口道：“萧萧，这首曲子不该是颖妃的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东方卿也说的极为平淡，萧曦却觉得他知晓了自己和颖妃的私下交易。
但这不可能，这事情只有她和颖妃以及身边极为亲近的宫女知晓，更何况，这不管怎么说也称不上大事。
萧曦装傻道： “陛下说笑，这曲子不是颖妃娘娘的，那又会是谁的？”
东方卿没回答，反问道：“萧萧觉得呢？”
萧曦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东方卿见萧曦装傻，也没戳破，附和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只是觉得临江仙应该是你唱。”
语罢，他继续问道：“萧萧，宴会上，为何没你？”
萧曦坦诚道：“我比不得宫中的姐姐们，没什么才艺，上不得这么大的场合。”
“萧萧，寿星今日有个心愿，你能帮我实现吗？”
萧曦道：“你说。”
东方卿看向萧曦，“临江仙，我想听萧萧演奏。”
他有太久没听到萧曦的临江仙了，本以为生辰宴上萧曦会像往常一样，但这次确实和以往的世界不同。
她闭门谢客，不和人来往，也不去御花园和乾清宫找他，每次都要东方卿自己寻着机会去找萧曦。
有一些东西在东方卿眼中打上了萧曦的标签，旁人都不能碰。
比如临江仙，比如皇后的身份，比如空置到现在的凤仪宫。
萧曦撇嘴，当即拒绝道：“不行，换一个，我都说了我琴艺不通，你还让我干这个。”
听到萧曦拒绝，东方卿也没说什么，手上拿着抹布擦着碗上的水渍。反倒是让一旁的萧曦愧疚感涌上心头。
刚谈的男朋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了一个小请求，结果却被自己当场拒绝，这恋爱还能谈下去吗？
萧曦靠在橱柜边，不着痕迹的往东方卿那边移了移，扯了扯东方卿的袖子，悄悄道：“只唱可以吗？”
东方卿一听，连连点头。
萧曦不自在道：“那我就唱一下下，先说好，你不许笑。”
东方卿继续点头。
萧曦回忆着自己在游戏中看过的歌词，轻轻吟唱。
夜色苍茫秋江冷，轻舟独泊烟波。
孤灯一点映江心，思君情无限，月色正朦胧。
风卷芦花寒露重，梦回故里楼空。
酒醒人静愁难眠，临江仙子笑，共饮一江秋。
萧曦没有主控那么强大的设定，自小便是五音不全，而游戏中的主控却被萧曦氪金拉满了各方面数值，每次碰到宴会，绝对是全场最佳，无一敌手。
而现在，萧曦心里清楚唱出来的歌没一句在调上，但一旁的东方卿却听得格外认真，甚至于让萧曦有一瞬间的错觉，自己或许真的沾了主控的天赋。
东方卿自然听出来萧曦唱的和以往完全不同，但他也说不出为何，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萧曦，即使没有以前那么完美，但那种灵动却让他怎么都移不开视线。
一曲唱罢，萧曦自觉有些羞愧，但看东方卿一脸着迷的神情，忍不住问道：“陛下觉得如何？”
东方卿夸赞道：“自是佳品。”
萧曦是个经不住夸的性子，得意道：“那我下次还唱给陛下听。”
正在萧曦思考着要不要留东方卿在明月轩的时候，东方卿叮嘱几句之后便离开了。
秋水迷糊间醒来看自家主子有没有回来的时候，看到的便是萧曦靠在明月轩的大门上傻笑。
虽然是个游戏中的古代世界，但萧曦却有着像现实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