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老人待在一块儿,但嫁入侯府就该侍奉公婆照顾丈夫,现在侯爷在床上躺着,不要您照顾,老太太就让您在这里陪她坐一会儿,您就这样推三阻四,实在是有违妇德。”
苏乐瑶哪里想得到自己嫁入侯府就要被人戴上一顶“不敬婆母”的帽子。
这名声传下去,她在这侯府还怎么立足?
若是传出去,她还要不要见人了?
她脸色一变:“还望母亲明鉴,儿媳绝对没有不愿意陪着您!”
老太君也不说话,只闭着眼,任由小丫鬟给她揉肩。
苏乐瑶咬咬牙,从榻上起身,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去,在屋中间一跪。
“儿媳真没有不敬母亲,还望母亲明鉴。”
慈安堂无人说话,落针可闻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苏乐瑶膝盖已经肿痛难忍时,老太君才慢悠悠开口:“我打差人听了一下,当初和贺家有婚约的是你。”
苏乐瑶浑身一震,膝盖也顶不住了,整个人歪在了地上。
老太君睁开眼,像是才看到她狼狈的模样,斥责旁边的大丫鬟:“锦绣,这就是你做的事?竟让大奶奶一直跪着也不去扶一下?”
锦绣立即跪了下来:“是奴婢的错。”
另一个大丫鬟立即走过去,将苏乐瑶扶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她刚坐稳,就听到老太君道:“我听说你大姐姐今日被国师收为了关门弟子,日后会继承他的所有衣钵,或许过个十几二十年,她是要去那仙山上做仙人的,你们姐妹缘分可就浅了。”
苏乐瑶跪了半个时辰,脑子也清醒了。
尽管已经恨得咬牙,说出来的话却比之前乖顺自然:“我会和姐姐多多走动的。”
“合该是这个理。”
老太君终于有了笑模样,慈安堂压抑的氛围也一扫而空,就连这大小丫鬟们脸上都多了几分欢快。
“姐妹之间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事,但自家人哪有隔夜仇?”
老太君招招手,苏乐瑶不得不一瘸一拐再次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“你嫁入了侯府,那就和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可知这侯府的根基所在?”
苏乐瑶垂着眼:“侯府的根基是侯爷。”
“是个机灵孩子。”老太君笑眯眯道:“侯爷躺了这么些天,那太医来来去去也治不好,求到国师府去,却求不到国师大人手中的仙丹,倒是道长说冲喜有用,才有了你入门。”
“你看看,你刚入门,你大姐姐就成了国师的关门弟子,这又何尝不是喜事呢?”
苏乐瑶低眉顺眼,差点将手里的帕子撕碎。
雪白的手帕染上了血色,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:“儿媳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好孩子,天色晚了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