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门口正好碰到玲珑和麦冬。
这几日玲珑在房中绣一些汗巾和荷包,并没出门。
章芝悠和她丫头嘲讽的声音那么大,玲珑想忽视都难。
她什么都没说,给了阮娇娇一本《说文解字》让她回去好好练。
阮娇娇不想被人嘲笑,回去拿着书翻看起来。
一边识字一边练字。
就连午膳也只草草地用了几口。
见秀儿坐在她旁边打瞌睡,阮娇娇不想打扰她,便拿着书和湖笔出了月华苑。
到游廊旁的凉亭中练字。
太过投入,就连旁边何时来了人,她都不知道。
直到头顶上传来温和的声音,“好端端的怎么想起练字?”
阮娇娇这才抬头看向身后,就看齐思远已施施然坐到了她对面。
她快速捂上自己写的墨帖。
吞吞吐吐道:“大人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本官不来,怎会知道你在此处偷懒。”
话虽如此说了,可他神色温和,并没真动怒。
阮娇娇垂着头有些不敢看他,瓮声瓮气道出原因,“大人,奴婢字写得不好,还写错了,帮不了芝悠姑娘的忙。”
齐思远倒没有多意外,刚刚那一眼,他也看清了。
看阮娇娇自责不已的样子,他也不忍再说她。
鼓励宽慰道:“无妨的,写字比你练功夫简单多了,你武艺都能练好,还怕练不好字。”
“大人,你不怪我?”
阮娇娇满眼惊诧,也不在捂了。
一高兴就有些忘形,一把抓住齐思远的衣袖。
她眉眼弯弯,像两轮皎洁的月牙儿挂在天边,在炎热的午后好似小小的冰鉴一般让人凉爽又舒心。
齐思远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,淡笑道:“怪你做啥,帮不了忙,练练字也好。”
俨然不记得了自己往日的警告,没有他的允许,阮娇娇不能私自靠近触碰他。
“光看这一本书是不够的,晚上我让余朗再给你多挑几本。”
“好好练,字写好了,去帮管事记账。”
阮娇娇抑制不住兴奋,两眼放光,“能给管事记账,我行吗?”
往日在灶房时,就听梁氏说过,府上的管事可是中过举人。
在阮娇娇眼中,能中秀才那都是厉害人物,何况还是举人。
甚至她脑中又打起了另一个小算盘,若给管事记账,她就有理由提涨月银的事了。
她可听说章芝悠可比她们的月银高。
心中激动得不得了。
两人靠得太近了,齐思远闻到了她身上清甜的香味。
她穿一身水青色对襟直领半臂,里穿一件月青色齐胸襦裙。
头上无一点装饰,莹白的肤色衬托得她整个人明艳不少,
还有那双清澈好看的杏眼,带着几分娇憨一眨一眨的,像是能把人吸进去。
一时之间,齐思远竟忘记推开她。
直到旁边的余朗一声轻咳。
齐思远才回过神来,看到阮娇娇一双白生生的小手,抓在了自己手臂上。
脸色泛红,不自然推开阮娇娇的手,轻声训道:“又放肆了,往日本官怎么说的。”
阮娇娇马上反应过来,耷拉着小脑袋,小声道:“奴婢不敢了,大人别罚奴婢月银。”
空闲的这两日,她一门心思用在练字上。
晚上,齐思远入内室准备歇息时,文旭才从府外回来。
他一回酉阳,齐思远就给他安排了秘密任务,进入牛头山打探情况。
曹八斤带的那条路不好走不说,有人防守根本进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