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衙役们也进了树林中,宋捕快应付刺客的同时,还不忘喊话警示:“大胆狂徒,尔等屡屡刺杀我们大人,均未得手,此次也会一样,还不快束手就擒。”
几句话岂会吓退刺客,他们紧逼着到了山林边缘的齐思远和阮娇娇。
眼看就要得手,齐思远却拉着阮娇娇当机立断纵身一跳,落入下面的水塘。
刺客们也要下水紧追时,方才刺掉阮娇娇的帽子的那人却挥手止住。
“不用追了,他们的人来了,撤。”
“凌飞姑娘这……”刺客们不愿放手,也想跳进水塘。
却被叫‘凌飞姑娘’的人阻止,他们只能听令快速撤出山林。
等九叔和宋捕快带人找过来时,早已不见了人影。
而阮齐思远拉着阮娇娇跳入水中后,就发现了异样。
水中一片血迹晕染开来
阮娇娇羞得满脸通红,她推开齐思远自顾自地游到水塘边。
把脸埋在膝盖处,不敢看齐思远。
齐思远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,心中怜惜骤起。
他缓缓走到阮娇娇身边,脱下已湿透的长衫盖在阮娇娇身上,才遮住了她身上的血迹。
而后慢声道:“你在此处等着,我去车上拿件干净的衣衫给你先换上。”
“大人,你别管奴婢了,奴婢自己稍后就回去。”阮娇娇开口已是泣音。
此时她不但小腹处疼痛难忍,最让她难堪的就是让一个男子看到这样的场面。
沉默半晌后,齐思远柔声说道:“你不用害怕,本官身边也有亲眷,女子月事本是自然之理。”
齐思远不但没有嫌弃,反而出声安慰。
想起方才危急时刻,她小腹疼痛来不及反应,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会和往常一样被人抛下。
母亲病逝舍下她,舅母困苦时卖掉的也是她,苏沉玉因为自己的名声,在最后关头舍弃了她。
她已经习惯无用之时被人丢弃。
谁知,齐思远却不顾自身的危险返回来救自己。
她只是他的一个侍卫呀。
阮娇娇的冰封的心口微暖,慢慢地像是裂开了一条细纹。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,一双眼像是被水洗过清澈明净。
犹如一泓清泉不见一丝尘埃,带着一丝懵嗔有些撩人心弦。
齐思远不敢多看,害怕沉溺其中错开了视线。
“大人,此次都怪奴婢拖累了你。”
“此事不怪你,你已经尽力了。下次若是遇到此类情况,你定要事先告知本官。”
话落,齐思远便起身往小道而去。
阮娇娇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,心中生出一丝依赖,“大人,你可要快些来。”
齐思远脚步一停,转过身来,看她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,也知此时阮娇娇身子不适。
不放心让她一人在此,便对着林中开口唤了几声。
听到九叔回应后,齐思远让九叔回车中拿衣衫,自己则守在一边。
一番折腾,回到县衙已是申时。
阮娇娇回了自己院子歇息,齐思远则去了衙房处理公事。
一安静下来脑中也越发清醒,今日那黑衣人看到阮娇娇时的眼神,定然是认识她的。
不然两人今日就没这么幸运了。
虽然那一眼很快,可他还是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,从身形上看是个女子。
晚上四更天,文旭和余朗回到府上。
虽然劳累,总算是有了收获,找到了静心寺到牛头山的那条路。
“爷,我们何时动手围剿?”余朗兴奋问道。
齐思远穿着长袍,撩开床幔坐起身子,轻描淡写说道:“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