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齐思远又是抬手一礼道:“上次李掌柜一事,多谢魏大人出手相帮。”
魏何本对他上次拿自己表弟李从贵开刀一事,心存怨意。
可齐思远态度诚恳,不端一点架子热情周到,魏何也不能失了风度只能接招,“此等小事,齐大人何必介怀。”
“多谢大人体谅。”
这时,余朗叫的几位客姑娘们也到了。
魏何好似今日没有兴致,婉转回绝。
齐思远更不需要,心中甚至有些怨余朗多事,要把人约在这里。
话也说开了,魏何好也不想与齐思远兜圈子,直言道:“齐大人今日相请本官来此,若是为了公务不妨直说。”
齐思远嘴角扬起一抹淡笑,“下官今日并非为公务而来,而是为了私事。”
“你我之间能有何私事。”魏何好似闻到了阴谋的味道,神色一沉。
齐思远一边抬手为魏何续茶,一边气定神闲解释,“有,而且是喜事。”
“太子念及大人功绩卓绝,想为令千金指一门好姻缘。对方便是太子表弟,定国侯家嫡次子。”
“不知大人可愿?”
魏何神色惊诧,态度也不似刚刚那般冷漠。
出声确认:“你说的可是去年进士及第,如今在翰林院任庶吉士的孟公子。”
“是。”齐思远放下茶壶,神色笃定,脸上始终挂着浅笑。
“就是不知大人是何意见?”
“若是愿意,太子必会上奏皇上,为你们两家请旨赐婚。”
魏何内心当然愿意,他虽然在江南一带有权有势,可能结交到盛京的权贵,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的儿女都大有好处。
而且那人还是国舅爷家的公子。
齐思远也不出声催促,端起茶盏浅饮起来。
魏何心中门儿清,这婚事自然没有白来的道理,他答应了,便得顺应着太子行事。
见魏何迟迟不表态,齐思远又提到了公务:“下官半月前向朝中请旨,加固酉阳漕运的堤坝一事,可昨日折子就被撤了回来。”
酉阳多年前,发大水淹了不少良田和百姓的家园,所以酉阳每年一到夏日都会加固修葺堤坝。
朝中户部年年都会拨银子,今年却不愿了。
魏何听闻齐思远又突然提及到公务上,态度也警觉起来,“这是为何?”
“因为户部尚书附议,酉阳官费年年入不敷出,今年无论如何也不愿勾签。”
齐思远眉梢温润儒雅,即使说到严肃的公务,紧张的气氛,也能因他不急不慢的语气和稳重的样子变得缓和不少。
“岂有此理,难道朝中就不怕大水来时酉阳决堤。”
魏何管着江南的多个郡县,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当地的知县着手处理此事,如今听到齐思远禀报,他把桌案重重一拍,大有亲自写折子的架势。
不承想,齐思远却话锋一转,正色道:“朝廷不怕,若是长此下去,便会关了酉阳的商户和民用漕运,在培州重开。”
“国库吃紧太子殿下顶住着压力,一年又一年地拖延了下来,就是想保住酉阳的民用漕运。”
魏何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虽然培州也在他的管辖内,可他魏家的大部分私产都在酉阳。
如果停了酉阳的漕运,那么只需大半年的时间酉阳的繁华将会不复存在。
酉阳所有毫族们的生意也将日落千丈,最终慢慢凋零。
“为此下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还请大人出个主意。”
恩威并施该说的话,齐思远已经表明。
魏何久居高位这么多年,又何尝不明白太子的意思,便是要酉阳的商户豪族们拿银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