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温和办事可靠,府上的人也十分尊重他。
他在这县衙后院待了二三十年了,为多任知县管过后院。
“有劳蒋叔,本官知道了。”
管事走后,齐思远眉头微微敛了敛,对余朗说道:“此次她是为护我而伤的,你去私库,挑些人参和当归。让房四熬成参汤,吩咐阿柯每日给她送过去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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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娇娇醒来后浑身无力,一伸手传来一阵疼感才发现自己受了伤。
秀儿从屋外进来,看到床榻上的醒来的阮娇娇,几步就走到她身边,红着眼眶,“姐姐,你终于醒了,你吓死我了。”
今日她在车上看到一身湿透还身受重伤的阮娇娇时,吓得当即就哭出了声。
要不是摸她还有气息,还以为她遇害了。
“秀儿别怕,我没事,只是受了点小伤。”
阮娇娇心中微暖,抬起右手,摸了摸秀儿的脑袋,安慰道。
她甚少有人关心,和秀儿在一起后两人更像是彼此的亲人。
秀儿身世也十分可怜,家中爹娘早早就过世了。
如今哥嫂,只图秀儿每月给他们挣银子。
每月月底没拿月银回家,她哥哥就找上门来要。
根本没为秀儿日后想过。
两人同病相怜,如今彼此也算是有了依靠。
月华苑的西厢房更像是两人的家。
阮娇娇为何那么爱银子,除了为她日后打算外,还想尽自己的力量给秀儿也备点嫁妆。
晚上阿柯提着食盒过来送参汤,两人都吃惊不小。
见阮娇娇不愿喝下,阿柯只好解释道:“姑娘,这是大人吩咐为你熬的,你就安心喝吧。”
“这可是用人参熬的。”
这下阮娇娇就更加震惊和心疼了。
人参可金贵了。
在阿柯的催促下,阮娇娇喝完,他才能交差。
眼看就要离开,阮娇娇开口问道:“明日,这参汤还熬吗?”
阿柯如实说道:“熬呀,我看灶房的阁柜里有一大漆盘了。”
阮娇娇咂摸一下嘴,像是在回味方才的味道,继续说道:“那你问一下大人,能不能把人参直接给我,我不爱喝汤。”
阿柯被噎得无话可说。
他提着食盒回到文清阁,也实在没胆子为阮娇娇直接讨人参了。
次日,玲珑和其他几个姑娘,都来探望阮娇娇了。
看到她肩上的伤口,脸上都是一白。
人人心中暗道,大人身边果真不好待,她们爬床难。
阮娇娇这个靠劳力的,就更难了,拿命在拼呀。
就连柳芳芳都说不出风凉话了,当即就让娥儿回屋去拿去疤的雪玉膏。
李云儿和崔悦悦两人,也给阮娇娇送了吃的和用的。
这倒让阮娇娇哭笑不得,平时三人见了面不挖苦她两句,就不会走。
自己一受伤,反倒关心起她来了。
伤势也没慢慢结痂,阮娇娇取下包伤口的帕子。
边角处绣着‘允执’两字。
绣活精湛,帕子还是用锦缎料子做的。
阮娇娇愣了愣,心想给她看病的大夫还真是大方,用这么好的裹伤布。
养病的日子,阮娇娇也没闲着,她让秀儿去问管事要了几根青竹过来。
两人就在屋中开始忙碌起来,神神秘秘地还关着房门。
傍晚时分天色还没暗下来,阮娇娇和秀儿在巷口闲逛回来。
就听见衙门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。
两人都怔住了,此时县衙的官吏们都下值了,谁会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