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要逃,连父子之情都不顾了。”
“大兖的朝臣们只会非议三皇子不知悔改罔顾礼孝,日后为他求情的少之又少,就连内阁的阁老们想为他求情都没有理由。”
孙少语突然明白了新皇那一句,尽量带皇弟在父皇国丧那几日赶回来的意思了。
“哈哈,不愧是皇上器重的人呀,经你一提醒倒把我点醒了。”
“以我看呀,皇上要不了多久便会诏你回京,内阁那一批老家伙可不好对付。”
齐思远神色一冷,正色道:“孙大人请慎言,我们这些做臣子,切莫妄加揣测圣意。”
孙少语端起茶盏,碰了碰齐思远的茶杯,笑道:“齐大人提醒得对,本官失言了。”
“只不过我们这人也还要再找呀,这可是皇命呀。”
“孙大人放心,此事下官定会全力配合。”齐思远挥开他拍过了的手,淡声回道。
“有你这句话,本官就放心了。”
孙少语性子虽有些马马虎虎,能得新皇信任,主要还是孙家对皇上一直以来的忠心。
往日新皇还是皇子时,在朝中行动艰难受皇上和皇后的打压。
孙少语的祖父孙御史,是第一个敢在皇上面前为新皇鸣不平的人。
他日日弹劾继后和三皇子的恶行,夸赞太子的能力和品行。
忌惮他是三朝元老,直到皇上听烦了,罢免了他祖父的官职才作罢。
新皇手上慢慢有了实权,第一个重用的就是孙家的子孙。
月华苑
这些日子阮娇娇一直在找翠儿,自那日翠儿出府寻她姑母后,就再也没回过府。
她去明月楼找乔芸娘也没看到人,龟奴则说她出楼养病了。
她能力有限,瞎找一圈后,也只能是干着急。
这些日子齐思远的文清阁有贵客,管事吩咐不能去打扰,她只能自己找。
这一圈找下来,她心中焦虑人也清瘦了不少。
好在寒冬腊月穿得多看不明显。
这日她正欲安歇,阿柯却此时来传信,说是大人在荷塘边等她。
说罢,还递给她一个手炉。
阮娇娇推辞不要,阿柯直言是大人转交的。
她心中微暖赶到凉亭时,齐思远的人早已到了,不知已等候了多久。
他外披一袭玄色裘袍,伫立于凉亭中,听到脚步声后,才慢慢转过了身。
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,或许是多日不见,阮娇娇却感觉到了几分疏离。
那日两人在林中暧昧的场景,好似多日前的一场梦。
齐思远看她一副呆样,轻笑道: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