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阮娇娇下意识看向齐思远。
齐思远捏了捏她手心,并没主动替她回道,再次鼓励道:“不用害怕,大声说出来,没人会笑你。”
“秀儿说,我十六岁了。”有齐思远在她身边,阮娇娇胆子大了不少,声音还算洪亮。
她自醒来,只见过月桂苑几人。
即使到巷子口也不愿接触外人,害怕与人说话,总觉得别人会笑话她啥都不懂。
陈氏在心中默了默,齐思远今年正好双十年华,大阮娇娇四岁。
年龄和相貌上都让人挑不出瑕疵来,就是这女子身份……
随即又安慰起自己来,反正只是个妾室,自己儿子这般护着。
她管不了,也懒得再管。
初十这日,在齐思漫的要求下,一家人终于来了静心寺。
这一次,齐思远自不会再丢下阮娇娇,这是她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,既好奇又害怕。
马车上她一手撩开纱帘,仔细看着窗外的风景,一手紧握着齐思远。
陈氏和齐思漫也适应了两人无意间的亲密。
正月里到静心寺的香客络绎不绝。
他们到时,寺庙门口马车拥挤不堪,密密麻麻。
马蒂声、喧闹声交织在一起,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显此处香火鼎盛。
齐思远很少来这种场合,更别说在这种女眷居多的地方。
外表出众的他,立于人群的确有些惹眼。
许多女眷频频回头张望,挡着薄薄的手帕偷看,悄悄猜测着他的身份。
人也越来越多嘈杂声不断,齐思远甚至有些后悔今日来静心寺,恐阮娇娇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。
阮娇娇本人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对,人多一吵,脑中相似的场景好似要冲出她的脑袋。
一下马车,她整个人都是懵的,木愣愣地跟在陈氏母女俩身后。
齐思远被人群挤开,目光却紧紧跟着她们三人。
起初她还能坚持。
谁知,寺庙报时的钟声一响,她的头痛得好似快要炸开一般,周围的人也变成了一个个拿着佩刀的官差。
把她围在中间,身边有许多人,她就是记不起是谁。
齐思远看到阮娇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下滑。
他来不及多想,用力推开人群,几个箭步就到了她身边。
眼疾手快接着阮娇娇下滑的身子。
众人看到此情形,纷纷让出道来。
齐思远心中生急,也顾不上陈氏母女俩。
抱起阮娇娇快速上了马车,吩咐九叔立即往县城赶。
把文旭留在此地照看自己娘亲和妹妹。
马车上的阮娇娇靠在车厢上,疼得脸色苍白,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脑袋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向她脑袋。
她嘴里不停呢喃,“痛,我痛。”
齐思远拥着她的身子,一脸心疼又束手无策,他不懂药理只能轻声安抚着。
看到阮娇娇痛得脸色发白,齐思远的心口也好似一把无形的利刃,狠狠扎在他的心上。
恨不得他自己替阮娇娇扛下这病痛。
往日他还矛盾过,想阮娇娇快些好起来,又怕她好起来恢复记忆,对他生了怨恨离他而去。
此刻看到她如此痛苦,他只想她远离病痛,快些好起来。
到最后阮娇娇疼得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“我身上有好多血。”
齐思远的心也好似在滴血,只能亲吻她的脸颊一声一声呼喊着她的名字,像是要把她从痛苦的边缘拉扯回来。
听阮娇娇说的,竟是当日她受伤的情景。
除了悔恨,更多是害怕,怕她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