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亲自去谢大人。”
谁知,蒋叔却拦道:“不成,大人吩咐了,这几日让你那里都不许去,就好好待在你自己院子练字。”
*
到了冬日,齐思远的公务又进入繁忙的状态。
这两日要应酬朝中来的巡按御史。
这位巡按御史闵大人,也算朝中的老臣,和继皇后的娘家沾点亲。
到酉阳来巡查,说得好是为了公务,另外一层意义便是要刁难齐思远。
齐思远仔细打点着。
比如今日,他亲自去接这位闵大人,到县衙来查看赋税征收。
这位闵大人住的同源客舍在正北街,离南城的县衙有些距离。
车上,齐思远一边翻看着手札上今日的公务安排,一边伸手问余朗要水袋。
水袋递了过去,齐思远的嘴唇刚一贴上,他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。
水袋上的青竹绣纹让他想起,几月前阮娇娇也用过这个水袋,她艳红的唇瓣用力吮吸着的样子,他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自从那日还汗巾帕子一事后,齐思远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,这段时日都不怎么待见阮娇娇。
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齐思远也无心用水,赛好封口塞,顺手扔给余朗,“把这水袋扔掉,给我重新备个新的。”
余朗一看水袋没一点破损,还是他在京城的福源祥买的,是好东西,还能用几年了。
他舍不得扔,又知道他们爷喜净,随口说道:“爷,这水袋还是好的,你不要就给属下用,属下……”
还没等余朗说完,齐思远一把抢了过去,眼角绷着一抹冷意,“不用换了。”
看得余朗莫名其妙。
这闵大人来酉阳巡查了几日,大的问题是一个都没找出来,鸡蛋里挑骨头,挑的尽是小毛病。
比如治安不好,晚上打更的人整日吵闹,扰得他不能好好歇息。
又比如齐思远作为酉阳的知县大人,铺张浪费用县衙户房的银子,为县衙差役们谋私。
他嘴中的谋私,就是冬至那日齐思远让灶房的厨子,为县衙的衙役们做了一大锅饺子。
正好被他看到。
其实,齐思远完全可以不搭理他没事找事,就是忌惮他回到朝中后添油加醋说一番,他人又不在京城,无法争辩,对他以后回京也有所影响。
他只能想办法安抚,这个闵大人有个老毛病那便是好女色。
他此次来酉阳是为了公务,公然去青楼找姑娘,他也怕齐思远背后使绊子,毕竟两人阵营敌对。
长夜漫漫,身边没有女人甚是无趣,连带更夫都有错。
晚上,齐思远就吩咐余朗,去明月楼找了位姑娘,给闵御史当晚就送了过去。
应当是那姑娘把这闵大人伺候得够熨帖,次日整个人神清气爽,也不在挑刺。
到县衙走了两圈后,自己回了客舍。
本以为此事也算解决了,他最多在酉阳待个几日,便会去下个郡县。
却不知,在他离开的前一日,这闵大人又开始作妖。
和齐思远巡查完码头和航运水利后,他奸诈笑道:“听说齐大人后院,有位绝世美人,不知本官可有兴见一面。”
齐思远脸上的神色一滞,片刻后,眼中又是一片柔和。
“闵大人说笑了,下官的后院中的确有几位姑娘,不过都是姿色平平,只怕难入大人的眼。”
闵御史看他不愿接招,冷嗤一声:“齐大人,本官不妨实话告诉你。你给本官找的那位姑娘,就是你后院那位美人的姐妹,你呀就别想瞒本官了。”
“本官也不会夺人所爱,只是想在临走之前答应蓁蓁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