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两人的感情就是稳妥的,然而他照样另娶别人。
她娘亲受不了打击,从此后一病不起,熬了两年还是没能熬过去。
在阮娇娇五岁那年病逝。
阮娇娇无依无靠只能住在她舅舅家,她舅舅对她视如己出,也算过了四五年好日子。
谁知,一次跑船时她舅舅发生了意外,成了瘫子再也下不了床塌。
她舅母带着自己一双儿女,还有阮娇娇实在无力抚养。
走投无路之时,她舅母只好背着她舅舅把她买到了明月楼,那时她才十岁。
她从未恨过自己舅母,甚至内心还十分感谢她那几年对自己的养育。
但就是没再去过舅母家,她始终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,那不是她的家,她就能随时被丢弃。
不过她听苏沉玉说,她表姐嫁了户好人家,他舅舅的病情也好了不少,心中也暗自替他们一家人高兴。
一直为她娘亲收拾坟墓,在她来之前祭拜她娘亲的人也是舅母一家无疑。
对着坟前絮絮叨叨许久,天色渐暗她才起身离开。
回到府上正是酉时时分,也是灶房最忙的时候。
梁氏专门负责齐思远一人的膳食,阮娇娇刚刚不在,另外两个厨娘又要做后院其他人的膳食,都腾不开手。
眼看炉子上的莲子羹也要出锅,而灶锅里的炖羊肉也快起盘了。
她便让阮娇娇帮忙盛到圆盅里。
大家忙忙碌碌一通,终于等来了后院的人来取膳食。
膳食取完后,把灶房收拾妥当,几人就能到伙房去用饭了。
她们刚出灶房,文清阁的小厮阿柯就连唤梁氏,说是他大人传她有事。
几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出了何事?
片刻后,那小厮又来喊阮娇娇。
她随着小厮到了文清阁的膳厅,就见梁氏一脸惶恐垂首立于一侧。
齐思远坐于食案边,案上照样放着今日的膳食。
他脸上神色虽看不出异样,眼中也含着笑意,只是那笑容像是结了一层薄冰。
他用筷箸夹起一截青葱,目光看向阮娇娇问道:“你可知这是何物?”
声音依旧温和,好似微风拂过湖面,可他那紧绷的嘴角和越来越凌厉的眼神,让阮娇娇心中一慌,半天才嗫嚅回道:“青葱。”
齐思远眼里的冷意更甚,语气也重了几分,“你再仔细看看 ,这是青葱吗?”
“这是葱莲,不能食用 ,是毒物!”
梁氏吓得‘扑通’一声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道:“大人都是老婆子我的错,与这丫头无关,她绝无害你之心呀。”
阮娇娇也知自己闯了祸,规规矩矩跪着,神色紧张低垂着脑袋。
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,泄露了她的紧张情绪。
今日梁氏让她帮忙起锅装菜时,她见锅里的羊肉色香味十足,唯一不足的全是肉不见一点绿色。
她便想起梁氏往日起锅时,都会在屋外的菜园掐一把绿葱,洗净后切成段放在盘上,好看又添香味。
那时灶房里大家都忙碌着,阮娇娇也没多问,在菜园薅了一把自认是绿葱的东西,洗了洗后放在圆盅里。
谁知她好心办坏事,两样东西十分相似,薅错了竟成了毒物。
食案边的人越发沉默,梁氏和阮娇娇就越害怕。
在事实面前阮娇娇只能大方承认,她整个身躯伏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,声音颤抖道:“大人,都是奴婢的错,与梁婶子无关,你要罚就罚奴婢吧。”
“奴婢绝无害你之心,不然哪日也不会冒着危险救你了。”
齐思远冷冷睨着自己跟前的两人,听到阮娇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