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他随意找个借口开启话题，像是个引导者，“还是不喜欢开学？”
陶之窈正烦心呢，哪里听得出来他这话有什么言外之意，就差没在脸上写个问号给他甩回去。
陶之窈侧头：“什么东西啊？”
“我挺喜欢春天的。”陶之窈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，说完，咬下一口三明治。
裴灼凑近一点，声音压的有些低：“这不是看陶老师都快和早餐打起来了，以为是你和春天过不去，拿早餐撒气呢。”
这都什么瞎话。
陶之窈默然，扯了扯嘴角，却并没有开心一点，她第一次主动说起，神色是水一般的平静：“我爸妈最近，好像在闹离婚。”
闻言，裴灼明显脚步一顿，看向她都眼神都淬了些担忧。
毕竟连他都知道，唐英和陶治明从小就很爱她，不谈夫妻感情，两个人都对陶之窈这个孩子倾注了很多很多。
然而正当裴灼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时候，又听她说：“我看林阿姨和裴叔叔的感情就很好，要不你帮我去取个经，我好撮合一下我爸妈。”
裴灼：……
越看越觉得这姑娘不像丧了的样子。
“那我不得有点好处？”
他又恢复往日里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，和刚刚在拿什么不喜欢春天逗她的那个恶劣少年没什么区别，只是说话像是下了蛊，换个人都要被他迷晕的程度。
尤其是他有意无意靠近的动作。
陶之窈听的身子一僵，“你说话正常点。”
裴灼当然不满她这个反应，心想：难道美男计现在不管用了？
他说话间似乎都带着点怨气：“所以陶老师准备连吃带拿啊。”
她哪有……
但她刚刚那样，又没回复裴灼的，好像是有点不想负责的态度。
陶之窈略显心虚地抬眸，一眼瞧见他那张俊脸上是委屈而幽怨的神情，觉得有些好玩，否认他。
“我才不是这种人呢。”
裴灼轻点下头，算赞同她这句话。
然而下一秒，他的大手又附上她的头顶，轻轻揉了下，“那就当你欠我个愿望。”
陶之窈：！
前面几次，她还会回瞪裴灼一眼，警告他不许再揉了，后面次数一多，她都懒得理。
都是后退一步，然后加快脚步详装生气的样子，骗他点吃的当赔罪。
她不知道裴灼有没有看出她的把戏，反正裴灼夜没吝啬过给她送东西吃。
裴灼手一放下，陶之窈视线扫过他的手表。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这块表是个轻奢品牌，价钱算不上便宜，裴灼当时收到就准备让她去退了。
还是陶之窈给他解释半天是她这么多年的奖学金和压岁钱买的。
这个人，嘴上说着嫌弃，事后又巴不得满世界炫耀。
当然，陶之窈是不知道他这个人的真面目，这还是这么多天第一次见他带这块表。
看起来，他好像真的挺喜欢这块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