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倒在地,应该是你们赔我钱。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,你们为难他干甚。”
汪柱是葛大芬的命根子,三十几了在她眼里还是需要照顾的大龄宝男。
“你确定是我把你推倒的?”
陈春桃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,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肩上,不施粉黛的小脸上透着纯净的美。她看着还在唱大戏的葛大芬平静问道。
方才她回去把闻野出门前揉好的面团,揪成馍馍大小的一坨坨,放进蒸笼里。这活儿简单,动动手就行了。
闻野大步走过去,果断低头道歉:“媳妇儿,对不起,是我让你受委屈了。我上午就不该出去的。”
陈春桃没看他,耐心等着葛大芬的回答。
“是。就是你把我推倒的,我的腰现在都还在痛。”葛大芬大言不惭的说。
汪柱连看漂亮女人的心都没了,伸手拽了拽他妈:“妈,你别说了,我们给人道个歉回去吧。”他有种不祥的预感,陈春桃会和闻野一样难搞。
总觉得再继续下去,会有出乎意外的事情发生。
陈春桃从不受冤枉气,笑容灿烂的走上去,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把将她重重推倒在地,将这话彻底落实。
“葛大娘,这才叫推。”
葛大芬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,一把老骨头连带着身后的汪柱‘砰’的一声,双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泛着凉意的地面上。尾椎骨钻心的疼,手掌心在地上摩擦渗出血丝。
她抬眼看向罪魁祸首,却不慎撞入那双漂亮又冷漠的眼眸里,宛如下一瞬会扑上来咬断脖颈的回来寻仇的艳鬼。
葛大芬身体一哆嗦,没能立马爬起来,“你别过来!”
汪柱被他妈压住右腿,疼的龇牙咧嘴:“妈,你干什么,想压死我啊。”一把推开他妈,看都没再看这里一眼就一瘸一拐的转身,头也不回的跑走了。
操,他就说这女人有毒。疼死他了。
再待下去,他今晚怕又得被套麻袋了。
陈春桃的这一操作,看得众人目瞪口呆。但不得不说,爽了!
对付恶人,还得来直接手段啊。
这些年葛大芬在大院积怨已久,就没有被她没占过便宜的住户。大家念着都是街坊邻居,不好因为一些小事闹得太难看,就选择忍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闻野打心眼觉得他家小桃子帅呆了,竖起大拇指夸赞:“媳妇儿,你太棒了!”
周围人虽没当面夸,但眼里都写着‘吾辈楷模’四个大字。这闻家二儿媳,看着柔柔弱弱的漂亮一闺女,没想到一出手就是王炸。
毫不掩饰的说,陈春桃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。面上却没表现出来,淡定的问葛大芬:“现在好了,葛大娘,你说说要我怎么赔你吧。”
“是去医院?还是给你钱?”
她可不是善解人意、受了委屈还要咽回肚子的傻女主,向来是有仇必报。就算借了闻家的势,那又如何。
闻野是她男人,又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木头。
葛大芬被她那眼神有些吓着了,加上儿子跑路孤立无援,没了继续支楞起来的勇气。咽了咽唾沫,终是什么都没要就灰头土脸的跑回了自家屋子。
闹剧结束,大院恢复了一片祥和。
姚秀年怕儿媳妇多想,笑着宽慰道:“春桃,你做的很对,受欺负就应该还回去。小野,你和春桃说说话,我和你爸就先回去做饭了。”
闻野摆摆手:“我知道,你们赶紧走吧。”打扰他哄媳妇儿了。
“嗯嗯,谢谢爸妈。”陈春桃想起蒸在锅里的馍馍,“妈,我下来前锅里蒸了馍馍。昨晚炸的鱼块,闻野上午又复炸了一遍。”
姚秀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