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闻家那条件能经得住你霍霍了。”住对面的葛大芬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“闻野不着调就算了,你在别人家当儿媳妇不想着伺候公婆,光顾着享受怎么能行啊。”
趁陈春桃没反应过来,葛大芬就凑上来扒拉袋子,见是崭新布料和成衣浑浊眼珠子都冒精光了,惊呼不已:“我嘞个乖乖,买这么多!这得花多少钱啊。”
那唾沫星子四处飞溅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口臭味儿。
陈春桃屏住呼吸,拽过袋子:“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,闻野都没管我,用得着你来说我?葛大娘,听说你儿子前前后后相看了近二十个女孩子,都没成功呐。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?”
葛大芬老脸一拉,又把袋子扯了回去:“还能是什么原因,这些女的没眼光,嫌我家穷呗。要我家有闻家那么有钱,这些势利眼早就扑上来了。春桃,你说是不是?”
陈春桃哪听不懂她的话里意思,微笑着杀人诛心:“就算你儿子有数不清的钱,我也瞧不上。就那矮冬瓜的挫样,满脸脓包痘,看一眼我都怕做噩梦。”
“对了,你嘴好臭,离我远点。”
说完用力一拽,拉着聪聪后退了一小步。
她一般不用相貌来攻击人,但她说的不是人,那就无所谓咯。
葛大芬一家在大院几乎是家家避之,葛大芬邋遢泼辣不讲理,爱占各种小便宜;她儿子汪柱快三十了还没成家,胆大色心,经常肆无忌惮的坐在门口盯着大院进进出出的女性。
上到五六十老太,下到几岁女童。
被说教了也不改。
汪叔是这家里唯一的正常人,在机械厂里还是个小领导。要不然汪家也没资格住进这大院里。
事关她宝贝大儿子,葛大芬一听还了得,装作被推到在地的模样。腿一岔手一拍,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嚷。
“哎哟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欺负,要死了。我不活了啊我,就算你们闻家再有权有势,也不能让一个小辈这样辱骂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啊……”
演得怪卖力的,眼泪鼻涕该有的一样没少。
在屋里做饭的王金霞听了全过程,抽空出来笑着戳破:“葛大芬,又搁这儿讹人呢?咋,瞧上人春桃手里的布料了?要点脸吧你。”
葛大芬佝偻的身子一僵,“姓王的,你少在哪儿胡说八道!”
王金霞冷笑:“那你把这些年从我家拿走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葛大芬支支吾吾的狡辩:“那都是你们自愿给我的,现在又要回去,没这道理啊。”
王金霞看着她就心烦,对陈春桃语气缓和不少:“春桃,你甭搭理葛大芬,她就是你越说她越起劲儿,有问题你直接找你公婆就行。”
这死老婆子,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。不过好在有闻家在大院镇压着,葛大芬翻不起大的风浪。
闲言碎语陈春桃听得太多了,伤不了她分毫,“嗯,我知道的,王婶子。”她没再看地上还在哭嚎的葛大芬,牵着聪聪回家了。
葛大芬是铁了心想占点好处,愣是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坐了大半个小时。大嗓门吼的嘶哑尖锐,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来回抓动的刺挠声。
大院各家回来吃饭的人,都已见怪不怪。在知道她这回惦记的是闻家新进门的二儿媳后,纷纷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了。
这谁不知道,闻野连他爸妈的话都不听,打架的混混威名在外。他对这好不容易娶回家的漂亮媳妇儿只差是捧在手心、含在口中,生怕是受了一丁点委屈。
要是知晓他媳妇儿被葛大芬欺负了,啧……
干完活儿饿着肚子急匆匆回家的汪柱,没空关心葛大芬在干什么。翻遍厨房没找到能吃的,不悦的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