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不得她受伤。况马球场上马蹄纷杂,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!魏娇被甩出去的那一刻,头脑一片空白。心中后悔,她不该应了林书雪来参加马球赛,更不该因讨厌林书越便与他夺球,明知他让着她还得寸进尺。
现下好了,她不会要惨死于马蹄之下了罢。只她大抵命不该绝,极速地下坠之后,她的身子砸在了一匹马上,还有一人。
二人一同从马上滚下来,痛得魏娇出牙咧嘴。变故突发,一伙人见出了事,早顾不得打马球,纷纷下了马朝这里奔过来。
林书越是头一个赶到的,他心脏砰砰乱跳,竞有些后悔自个儿方才让她放弃。
眼下出事,他难辞其咎。
他一个箭步半跪下来,想要去扶魏娇,却深觉二人身份不合适。
只一个犹豫,魏娇已扶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,身后赶来一人将林书越推倒,慌里慌张地揽住魏娇,问:“你怎么样!有没有受伤!”
魏娇头晕目眩,哪里能听进耳朵里。又是一恍惚,又有个人赶到她身旁,轻声:“阿娇!你吓死我了!”正是赶来的顾窈。
她方才一见她出事,立时翻越了栏杆跑过来,只盼她莫要受伤。
魏娇瞟一眼身侧的周意祺,将脑袋倒在顾窈那边,道:“大嫂,我没事,就是疼。”
她只是被摔得有些肉疼,但骨头显见是没事的,却不知当她肉垫的那个如何了。
顾窈松了一口气,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她朝旁边望去,却见接住魏娇的正是那个被她骂蠢钝的不会骑马的男子。
此刻他双目紧闭,脸侧被地刮出了血痕,不知是死是活。
他也是倒霉,骑得那样慢,连包围圈都没进去,但哪能想到魏娇被马甩到了后面。
顾窈道:"这…”
林书越也瞧见了,眉心一跳,忙扑过去:“李公子!”紧接着,后头的人也赶过来,还带着担架,没多长功夫便把那昏了的男子抬走。
魏娇自然也是要去处理下伤口的。
顾窈扶着她,正要抬步,忽地想起方才紧急之下没空管陈言灵。
她回头去寻,发觉她早已不见了。
几人到了就医的帐篷,此处人已有不少,有因看得太过激动晕倒的,有被马踢了的,有不慎用球仗打到自个儿的,毛病层出不穷。
但世家举办的比赛,郎中自然管够,因而也还算井然有序。
一见又新进来人,且还有躺着的,有俩郎中过来,唤他们把晕倒的男子放下,便开始诊脉。
魏娇在边下看着,由个医女处理伤口。
她紧紧握着顾窈的手,时不时被药膏抹地脸上抽搐。顾窈以为她是痛的,连声安慰:“马上就完了。”魏娇却看向那被掀眼皮扯舌头的男子。
林书越认得那人,那便必然与他们林家是同个圈子里的。
她砸晕人家,过会儿被找上门该怎么办?
正想着,却忽有五六人闯了进来,一见到还躺着未醒的男子,胡天喊地地奔过来:“阿韫!”
这五六人俱是女子,想来是他的姐姐嫂嫂一类的长辈。而魏娇看得其中一人,眼眸睁大,极其不可置信的模样。
顾窈一见,以为她又痛了,忙问:“怎么了?哪里疼?″
魏娇咬住唇,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,道:“大嫂,原来他就是李家表哥。”
经年不见,她未曾认出早变了模样的李韫,但长她十来岁的李家表姐却还是原样,只眼角有些细纹。顾窈与她对视,亦是发蒙。
这谁能料到,竟凑到了一块。
这时,林书雪也过来了,押着林书越一道。到了他们跟前,她骂他愈狠:“你真是太不像话!比赛场上把人家马给打了,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