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他细密的吻里挣出来,侧耳去听外头仆人们正收拾院子--此时天色还早。
她道:“表哥,过会儿罢要…
他们方才吃完饭呢。
小姑娘这会儿声音娇软,叫他的每一声都如同撒娇,魏珩喉头滚动两下,手撑着脸侧,淡道:“过会儿?作甚?”他这般装相,猴急的倒仿佛变成了她。
顾窈气得咬牙,伸出手一把抓住,哼声:“你说呢!”是他晨时问她小日子干净了没有,也是他抱着她亲个不停,现下她先提了,他还装什么装呀。
魏珩的视线顺着她白嫩的腕子往下一-纤纤五指弯曲握住,指甲盖儿透着淡粉色,可爱极了。
他眸色更深沉,微微挑眉望向她。
顾窈却微昂着下巴,早说了,她见识过的比他多得多,前些日子,那是她还没习惯。这一下,总要让表哥大开眼界罢。
可再古板的男人于床第之事上也总是放得开的,更何况是面对心爱之人。
魏珩道:“我说?”
他微微躬身凑到她耳边,低声:“手动一动。”顾窈一呆,耳尖被他轻咬一下,一激灵地回了神,见他如此云淡风轻,不服输的劲儿上来:“……动就动!”她手劲大了,魏珩便让她轻些,手劲小了,魏珩便说再重点。
顾窈照着他说的做,臂膀发酸,最后厥嘴松开,嫌弃地看着自个儿沾满的手:“讨厌!”
这声儿中气十足,没有半分娇嗲。
魏珩没过瘾,连平日的暗报都不看了一-旷了这么些日子,总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这一夜,顾窈只觉十分漫长。
初时,表哥还顾念着从前约定的,说快便快,说慢便慢,一次以后,见她闹着不要了便停下,抱着她去沐浴。可在浴桶里又闹开,这一次却是足足大半夜没停下。她被晃得眼前昏沉,近乎睁不开眼,又听他问些“到了么”、“舒不舒服"一类的话,脸侧耳根的粉色就未曾消退下去。她算是知晓了,纵使她见过的猪跑再多,又有什么用,总是抵不过死皮赖脸的男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