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金银,但毕竟是他自个儿的东西,顾窈摸摸鼻子:“那我下回找他要回来。”
她身侧男人的脚步却忽而停下。
顾窈心中疑惑,抬头看他。
他微微附身,食指屈起敲了下她的额头,轻声:“旁的男子都拿走了,你还要让我接着用?给表哥绣一个新的都不愿意?″
顾窈抬手,揉揉被他用极轻力道拂过的额间,尽力忽略掉那点儿不自然:
“好罢,给你做就是了。”
她心下有些慌,为了忽略他话语里暗含的意义,忙换了个话题:“那你的钱我还要还吗?”
本是由荷包随意延伸出去的,哪知魏珩却道:“自然要还。”
顾窈睁圆眼睛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:“咱们都要成亲了!你还要我还那点儿银两!”
魏珩被她逗得开怀,面上却不显,只道:“不还银两也成,但要拿旁的东西来换。”
顾窈犹疑地扫他两眼,本想硬气说银两还他就是,但见他神神秘秘,不由问道:“是甚么?”
魏珩眉尾轻挑:“成婚那日你便知晓了。”少女嘟嘟嘴,烦他吊胃口,不想再与他说话,快跑几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
魏珩笑看,待她稍远一些又悄然跟上。
日子一天天混过去。
顾窈原以为与世家子弟成婚,当是十分麻烦的事儿,然而出乎她意料,婚事由魏珩一手全包,她只管写字绣荷包,旁的什么也不用管。
就连她心里一直在想的庐阳公主,也没来找她麻烦。魏家众人对这桩婚事的态度极其沉默,有旁的世家来探口风,都是从上到下一模一样的说辞,道是报恩。由此,顾窈那挟恩图报的名声传得极远,都说她是走了狗屎运,还有甚么心机颇深一类的话。只是魏珩管着魏家,皆传不进她的耳朵里。
偶尔在大街上见人设赌局,说探花郎与乡下表妹几时和离,顾窈心中暗笑,把近来从绣坊赚到的银子全投在了一年内。2试问还有谁比她这当事人更能掌握和离时间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