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遮住了谢公子的表情,可此时肉眼都可以看出这二人周围空气的停滞。
许久,谢公子轻笑一声:“赵姑娘这是要喂我么?”
赵知暖呼吸一窒,脸瞬间通红,她磨了磨牙:“我敢喂,谢公子敢吃么?”
没想到谢公子抬手缓缓揭开面具,只微微露出了精致的下颚和弯唇。
“那就麻烦赵姑娘了。”
看着面前的人,赵知暖气得简直要跳脚。
这面具揭了一半,也看不出来他全部的样子。
露出的小半张脸,皮肤白皙,轮廓明朗,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。
最主要的是这话都放出去了,她是不是就得做啊喂。
可是一开始她不是这个意思,她就是想让谢公子揭开面具,看看他的真面目。
怎么到现在变成了她要喂他面条了呢?
好死不死的,这时候谢公子又不紧不慢地开口了:“赵姑娘,你不是说要喂我吃面么?”
赵知暖偷偷转头看了看大堂,还好此时只剩一桌顾客,他们正在低头品尝美食,无暇顾及其他。
孙雨几人在厨房收拾没有出来。
狗蛋和郑安在擦桌子、整理桌椅,也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赵知暖咬咬牙,慢慢将手中的面条送到谢公子嘴边。
谢公子勾了勾唇,张开嘴吃了起来。
他吃得优雅,速度却不慢,不过半刻钟,就将一碗面都吃完了。
赵知暖见他吃完,又要将面具戴上,心中十分不甘。
便放下手中碗筷,佯装要开始吃自己的炸酱面,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掀那面具。
只是赵知暖哪里是谢公子的对手,谢公子只抬手轻轻一挡就阻止了她的动作,还顺势捉住了她的手。
“赵姑娘这是还想喂我?”谢公子声音愉悦,“只是这一碗面已经够了。”
赵知暖心中发出尖锐的爆呜,咬着牙伸出另一只爪子又去碰那面具。
又被谢公子抓住了。
她这才想起他是有功夫在身上的。
就算谢公子是个文弱书生,自己现在还是个小丫头,哪有那么大力气与他抗衡?
赵知暖冷哼着抽回了手:“谢公子想多了,都那么久了,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好了没。”
“多谢赵姑娘关心,我脸上的伤已经见好,等它完全好了,便可以不再戴这面具,届时赵姑娘可以随便看了。”
赵知暖此时恨不得有双透视眼,盯着那面具一字一句道:“那,我,就,等,着,那,一,天,了。”
直到夜幕降临要去放河灯,赵知暖都气鼓鼓的,再也没和谢公子说一句话。
凌河自西向东从宁安城南边流过,是宁安城百姓的母亲河。
赵知暖几人到的时候,便见无数河灯漂浮在河面上,如点点星光汇成一条灿烂星河,蜿蜒不断通向远方与天相接,带走人们对逝去亲人的思念。
看着其他人都往河边走去,赵知暖一时之间有些发愣。
她很幸运,穿之前除了爷爷奶奶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去世外,身边的亲人都是健在的。
她参加过许多次婚礼,却从没参加过葬礼。
穿之后,她遇到了哥哥,可是却一直没找到爸妈,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。
今日这河灯又应该为谁而放呢?
“赵姑娘,我们也去河边放灯吧!”谢公子低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。
赵知暖似乎是被蛊惑一般,跟着谢公子就来到了河边。
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份,那就为逝去的原主和原主父母而放这灯吧。
两只莲花花灯顺着河水渐渐汇入那星河之中,它们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