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有担架,你们在这等着。”说罢匆匆进了隔壁院子,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副担架过来。
“多谢大娘了!”
“嗨!举手之劳而已,客气啥,我也是看不过眼。”
人群中有热心肠的上前将担架抬起来,准备去附近的医馆。
这时有衙役挤进了人群:“让一下!让一下!是谁胆子那么大当街打人啊?”
赵知暖听着这声音耳熟,抬头一看。
嘿!是熟人!
胖衙役也看到了赵知暖,一愣:“赵姑娘,你怎么在这?”
赵知暖赶紧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,指着陈郎道:“就是他将结发妻子打成这样,还扬言要杀了她。”
胖衙役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孙雨,严肃道:“真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,还想当街杀人?”
他一挥手,让人将陈郎先带去县衙,又留了个衙役去向周围人取证。
然后对赵知暖道:“赵姑娘既然认识这受害者,就先带她去医馆治伤,再去衙门递状纸求大人做主吧。”
“多谢官爷,民女感激不尽!”赵知暖向胖衙役福了福身,“怪不得好几日都没见到官爷,原来是高升了!”
“嗨!也不算什么高升!”胖衙役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不在南市场当值了,现在每日在街上巡逻,有些补贴银子而已。”
胖衙役将那对男女带走后,赵知暖和一行人便抬着孙雨放在骡车上,往医馆去了。
最近的医馆便是善春堂。
董先生正在堂中坐着,想着今儿买的卤味是一会儿晌午饭时候就吃了,还是留到晚上当下酒菜。
还没个主意,便见赵知暖带着人抬着担架进来了。
“董先生!快救人!”
董先生见状连忙起身:“将人抬到里面屋塌上。”
赵知暖说了事情经过,董先生问了孙雨许多问题,诸如有没有头晕、恶心、腹胸部有没有剧烈疼痛之类。
又搭半天脉道:“脉象还算平稳,人也清醒了,目前看头部、四肢没有受伤,内伤也基本排除了。”
他捋着胡子皱眉:“医馆中没有女医,麻烦二位帮忙看一下她别的地方还有什么伤。”
赵知暖顿时明白了董先生的意思。
这个时候最讲究男女大防,董先生若是亲自诊治,怕是对孙雨的名声不好。
董先生退了出去,屋内只留了赵知暖和大丫。
大丫颤抖着手解开了孙雨的衣裳。
当赵知暖看到孙雨身上的伤时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前胸后背都是红肿混着淤青,胳膊腿上甚至有道道暗红色的疤痕。
“孙婶子,你平时经常被打么?”
孙雨身上的有些疤痕很明显是陈旧伤痕,且看着时间不短了。
孙雨咬着唇没说话,大丫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一年多了,那人从一年多前就开始打娘了!”
“一开始只是打巴掌,后来就用棍子打、用树枝抽。”
赵知暖眼中泛起恨意,她轻轻按了按孙雨的腹部:“孙婶子,我按压的地方有没有疼痛感?是皮肉痛还是里面痛?”
孙雨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,她哑声道:“暖丫头,不用担心我..我..浑身上下都只是皮肉疼,并无大碍。”
刚才赵知暖喂了她几口糖水,此时脸上的血色也回来了。
赵知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连忙出去和董先生说明了情况。
董先生沉吟片刻:“现在看来只是有皮外伤,再有就是刚才把脉时,发现她身体已经极度亏空,许是长期劳累,忧思过度所致。”
“一会儿我先开两瓶活血化瘀的药,回去给她每日涂抹,不出半个月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