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斯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,双手大咧咧放在扶手,略显玩世不恭,“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傅砚辞护着的么,这样的谣言对你来说不是坏事。”
“对啊对啊。”施晴附和道,“更何况傅砚辞对你是真的不同。”
苏梨月唇角一扯,勾出一抹笑,“嗯,继续造吧。”
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问道,“约我过来,你俩不打一场球是不是说不过去?”
严斯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烟衔在嘴边,声音含混道,“有比看我俩比赛更有趣的事。”
“什么?”
苏梨月问。
严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,齿轮咔擦划动,一道火焰从他的虎口窜起,点燃了他嘴边的烟,随着一团白烟吐出,严斯磁沉的声线也响起来。
“傅砚辞在隔壁观赛室。”
……
傅砚辞所在的观赛室是贵宾专属,场地很大,吧台酒水应有尽有,不但有一面宽敞的落地窗供大家看马球,还有一台显示屏实时播报马场比赛的情况。
在字正腔圆的播报声下,季庭川欠欠儿的声音回荡在观赛室。
“傅憬言知道你回国特意在苏城设宴款待你,结果你去砸他场子还教训了他的人,老三,你怎么能这样呢。”
字字都透着责怪,但语气却轻慢,说到最后尾音上扬,笑出声来。
傅砚辞三指捏着燃烧的雪茄,尾指的金徽章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,像一团火球,他听见声音,懒怠的掀起眼皮,语焉不详地道了一句,“跟季总学的。”
“哎您可别冤枉我。”季庭川靠坐在圈椅,微抬了下手,说得一口地道的京腔,“我做事可没您这么狠,傅憬言听说自己人被你教训后都快气炸了,我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刺儿头事。”
“是干不成。”傅砚辞睇他,“你不留活口。”
傅砚辞说的一点儿也没错。
南有傅家北有季家,两个都是不好对付的角。
大家把傅砚辞和季庭川名字放一块时,傅砚辞都显得没那么可怖。
他待人温和礼貌,所以极少人知道他内里的真实性子,被称为笑面虎。
而季庭川是装都不装一下,把狠字写脸上。
两人一个阴着狠一个明着坏。
林灏也不给二人面子,补刀了句,“你俩半斤八两,都不是什么好角色。”
“三爷,我听说你看上了沙坝村。”裴沧端了杯威士忌站在窗前,直到一场比赛结束,他才转身加入了话题,“金子默和傅憬言都盯着呢。”
林灏拎了几瓶酒到桌上调配,边倒边点头,“你那位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昨晚约李德佑吃饭了。”
傅砚辞半倚半靠,看似慵懒的坐姿脊背却挺直,他夹着雪茄的手拎着一只玻璃杯,杯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,他也不急着喝,看着即将溢出又被摔回酒杯的液体,他玩味地勾了勾唇,“那又怎样。”
箫胜看准时机附和道,“也是,只要有眼光的都会选华盛,选了他们不就相当于和三爷作对么,全京城谁不知道三爷和傅憬言的竞争关系。”
林灏把调好的酒递给箫胜,哼笑了声,骂了句脏的,“妈的,他就像条疯狗似得,这些年老三参与什么合作他都来掺和一脚,每回都被老三教训,还没长记性呢。”
裴沧问,“三爷打算在京城待多久?”
傅砚辞漫不经心应声,“不确定。”
裴沧犹豫了几秒,还是试探出声,“你从苏城带回一姑娘满城都知道了,说不定金子默和傅憬言也都关注着呢。”
傅砚辞轻掀眼皮,透过镜片望向站在窗前的裴沧,眉梢挑起,浑身满是高位者压迫的气场,“你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