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笑她收集他在报纸上的肖像,如今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丝痕迹,他却不肯妥帖保存,向前看,释然,落地。那两枚戒指,却屡屡成为挡道的回头草,可这仍是自己的选择。
担忧和愧疚如杂草和心脏拧在一起,平生头一次生出这样的愁绪,是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。可是慎之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,平静得让他无措,又害怕。
只是从那之后,他们近百年没有再见过面,纸信更是寥寥数语。
“我的命,身受于父母,魂受于你。若有来世,我也一定会活得快乐。”这封信几十年后搬家时才从一个并不隐蔽的地方找到,就像是逝者听到他的心声,不去梦里同他相会,而是从远方托来书信。
他连回信都不知寄往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