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毅力的。”
康熙感叹着,手负在身后,微微颔首,“敬事房那边,戴贵人的绿头牌给重新摆上吧。”
“……嗻!”
梁九功愣了一会儿赶紧答应。
他下去找了敬事房总管陈进立,陈进立下巴都要掉桌上了,手里的鼻烟壶一滑,险些在地上摔个粉碎。
他手忙脚乱地抓住鼻烟壶,然后瞪大眼睛对梁九功道:“梁公公,您这话不是拿我开涮吧,这戴贵人的绿头牌都好几年没摆上了。”
“去去去,你当我是什么人,这种事能开玩笑吗?皇上金口玉言,你赶紧让人重新打个戴贵人的绿头牌,我寻思不定这几日皇上就要翻戴贵人的牌子了。”
梁九功坐在交椅上,掀开茶盖刮了刮茶沫,眼睛眯起,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这宫里头的富贵还真没定数。”
“哎呦,这可真是想都不想到。”
陈进立摘下帽子,摸了摸带青茬的头皮,感慨道:“我还以为戴贵人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呢。”
谁说不是。
五年前,戴贵人生下身有残缺的七阿哥,赶上外面人传谣说是康熙命硬,克妻克子,戴贵人母子受牵连,万岁爷大怒,直接下令将戴贵人的绿头牌收起,并且从不主动过问她们母子的事。
如若不是如此,先前卫常在怎敢恃宠生娇,丽贵人怎会欺凌戴贵人母子。
不就是大家都认定戴贵人母子这辈子都这样了吗?
戴贵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迎来转折。
从回来后,她就抱着胤祐又是抱又是亲,胤祐一张白嫩的小脸上落下好几个胭脂印。
“额、额娘,别亲了,我脸都疼了。”
胤祐拿手推开戴贵人。
戴贵人喜得眼眶都红了,她眼里含着泪地看着胤祐,“好儿子,额娘就知道你比谁都厉害,额娘真、真想不到你今日能写出百寿图来。”
“是啊,七阿哥,小主绣百寿图都是两年前的事了,那会子您才多大啊。”
希芸姑姑等人也惊奇不已。
胤祐厚着脸皮道:“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一直陪在额娘身边,所以耳濡目染就记住了。”
横竖没人能知道他怎么学会的。
怎么说,不都是他说了算。
戴贵人怔了怔,道:“是了,是了,我想起来,那会子平安身子不太舒服,都是我带着他,真想不到平安就这么学会了,我儿子实在太聪明了。”
“爷真是了不得,这就是民间说的神童吧。”
小邢子与有荣焉,说话的时候腰板都是挺直的。
戴贵人其实没想太多,儿子今日出风头了,入了皇上的眼,她就心满意足了。
她没想到,今儿个的事可没那么简单。
从颁金节家宴过后,后宫妃嫔就一改之前把他们母子当成透明人的状态,宜妃、德妃,端嫔、僖嫔等人都送来请帖,邀请戴贵人上门做客。
戴贵人被这么多请柬打的措手不及。
她有些惊慌失措,更多的是不知所措,“这、这些娘娘请我去做什么啊?”
“额娘别紧张,想来她们请你过去不过也就是吃茶聊天,没什么大事。”
胤祐见戴贵人不喜反忧,便开解她,他这一个月多瞧着,戴贵人平日里根本不跟其他妃嫔往来,经常躲在储秀宫里,虽然有希芸姑姑她们陪着,可希芸姑姑她们毕竟是奴才,戴贵人跟她们交不了心。
这长年累月这么闷着,好人都得憋坏了。
胤祐是希望戴贵人能开心点儿,快乐点儿。
“那,那我都要去吗?”
不知不觉,戴贵人现在很多事情都会问胤祐的主意。
胤祐唔了一声,低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