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这许多。”
几人哪有嫌弃的?菜里虽已没有肉了,却还有好厚的油水呢!素日里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,欢欢喜喜的分了,便带着各家的碗盏回去了。
陆家宴客没得那么许多盘子碗,都是向邻家借来的,板凳也一样。
一头羊,中午这些人根本吃不完,连着猪肉也剩下不少。孟氏切了一半叫宴和景带回去吃,又分了些叫弟弟一家带回去,剩下的便用篮子装了吊在井里慢慢吃。
“可惜现在天儿热,放在井里也存不住几天。”等南乔成亲的时候绝对就放坏了,孟氏光想一想就觉得心疼:“这要是冬天就好了。”
“做成腌肉干吧!”南乔提议道:“用水煮透了,表层塞一层盐,吃的时候切成片便是,腌的好了能放很长时间。”若不是如今天太热,做成熏腊肉最好不过了。
腌肉干需要用到不少盐,孟氏瞧着见底的盐罐子直叹气:“看来这盐是非买不可了。”
刚走出青山镇,宴和景就下了骡车,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,让其他人先行回去。
宴和安似早有所料:“需要帮手吗?”
宴和景拒绝了:“我一人足矣!”
“行!”宴和安笑笑,果真不再多言,带着众人走了。
“二郎做什么去了?”刘氏好奇询问。
宴和安笑道:“给他未来媳妇儿出气去了。”
宴和景又折回到了镇上,挑那人多热闹的街道转了一圈儿。都不需要他多打听,赵玉柱和蔡婆子那事儿才过去没几天,热度还没过去呢,多的是人拿来说嘴。他略略转了一圈儿,便听了个差不离。
灰蓝的眼中萦满阴霾,为着那赵玉柱的肮脏心思。
赵玉柱最近日子不大好过,自打上回摸错房,非但没沾到美娇娘,反叫蔡婆子狠狠讹了一笔后,他在家里边就没了地位。谁见了他都是一副厌恶鄙夷的样子,就连标榜最疼他的亲娘对着他都没了笑脸。
不就是花了家里一点钱吗?赵玉柱不服的想,就凭他的能耐,早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。
可惜那陆家姑娘订了亲了,听说夫家很不好惹。赵玉柱只得熄了当陆家女婿的心思,转而盯上了同住槐花巷的蔡婆子。
那老婆子以前是做人牙子的,谁不知道这一行当最是赚钱?这些年定然攒下了不少的私房。前两日又从他家坑了一大笔,这几日天天喝酒吃肉的,小日子过得美着呢!
这婆子青年丧夫,后头就没再找过,她心里难道就没那个念头?赵玉柱对自己的能耐还是有几分自信的,只消他把人给伺候好了,不愁掏不出那婆子的银子!
年纪大些怕个什么!七八十的老头儿不还照样娶十几岁的姑娘吗?老有老的好处,命短,等她两腿一蹬去了,留下的家财还不都是他的?
赵玉柱正想的可乐,眼前忽然一黑,被一个麻袋当头罩下,密集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重重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