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好些了吗?”李莲花空闲的那只手取出一块手帕递过去。
贺云抬手去接,却被他先一步轻扣住皓腕,翻转朝上,露出鲜血淋漓的掌心。
“……无事,不疼的。”刚哭过,姑娘说话还带着鼻音,委委屈屈的。
李大夫眉心微拧,用稍稍冷硬的语气对不听话的病人道:“那也得上药啊,我探过你脉象,与常人无异。你只是感觉不到疼痛,但你会受伤,还会失眠……”
“所以,你现在把我当作正常人,不是鬼了?”
李莲花一噎,错开那泛着涟漪的浅黛色水眸,强装镇定道:“我也没有……你确实神出鬼没嘛……先清理伤口吧!”
将将起身,又被姑娘一拽坐了回去,其实贺云的力气不大,可他偏就没生出半分抗拒。
贺云忍耐着抱住他的冲动,保持适当的、不会引起反感的距离,一点一点汲取温暖慰藉。
果然还是李莲花身边令她最舒服最习惯,在那件事完成之前,不能离开他:“……你,没有想问我的吗?”
李莲花由她牵着,沉吟几秒才接话:“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啊,你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“秘密?”贺云知晓他的性子,云淡风轻与世无争,从始至终心怀善意,又是个狡猾的老狐狸,若逗逗他能让他露出更鲜活的表情,好像也不错,“唔,你在我这里没有秘密。”
他似是轻叹:“毕竟我如今是你的夫君,夫妻之间没有秘密也合理。”
姑娘闻言面颊顿烧,支支吾吾地回驳:“我那是随口胡诌的!我对你可没有非分之想!”看他垂眸,视线掠过二人相握的手,姑娘非但没有放开,反而抓得更紧,这是破罐破摔了,“我也不想这样的,这是没办法的事,不代表我对你有意思啊,你别想太多!”
李莲花噙着笑听她略显气急败坏地解释完:“我明白,但旁人会误会啊,今日还有街坊问我,是不是我那回娘家的老婆消气回来了,我能怎么着,我只能——”他唇角弧度加深,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“老婆生气回娘家”这个理由,是邻居大娘想给李莲花做媒时,他张口就来瞎编的。
这下倒好,真来了个“老婆”。
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惹人闲话,若你不介意,咱们将计就计扮作夫妻,至少行事方便。”见姑娘面色稍霁,似在犹豫该不该接受他的提议,李莲花顿了顿,试探着开口,“我只是暂时将风火堂那群人打发走了,他们想让我救活妙手空空,明日还会过来。这江湖人形形色色,遇见什么样的都有可能,我、那个……你放心,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的。”
两手交握,承诺听起来都有点暧昧缠绵了。
可即便他能把她的手捂暖,能牵动某些往日的情绪,又有什么用呢。
“想来我也没法再死一回了,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。”贺云毫无留恋地抽回手,两弯柳叶眉微微蹙拢,眸中闪过一抹嫌恶,她伸指挑开左手掌心凝结的血痂,鲜血再度涌出。
疼吗,一点也不。
李莲花见状抿直唇线,面色不虞,但他有何立场去指责她,他们算什么关系啊。
“……过来上药。”
好在姑娘并未推脱,乖乖跟来了。
纵使知道她感觉不到疼,李莲花仍是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布巾一点一点擦去血污。有一部分沾到了袖中,他抬眸看她一眼,而后上手解开她用于固定宽袖的发带。
“我回来前去了趟成衣铺买了几件衣裳,待会儿你试试合不合身。你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有不便,方才同你说假扮夫妻一事你考虑得如何?这应当是最稳妥的法子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这样的话,该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