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毫无印象的脸。
程克青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,也想不起来三剑山庄有任何这张脸的记忆。
“你是三剑山庄的弟子么?”
程克青不由分说,从哭晕了过去的赵玉珠怀里抽出那方帕子,问道:“这是你的东西?”
赵翟许是被郎棋昌吓得半死,瑟瑟道:“我认识的人是三剑山庄的,这不是我的。”
“认识的人?那人叫什么?如何认识的?”
赵寅虎脸色甚为不悦,“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,用不着你来问东问西。”
程克青一改往日的圆滑,目光微沉,“敬你一声大人,但此人涉及我家中往事,还请赵大人不要见怪,我等必然会保密,绝不泄露。”
赵翟眼光流转,犹豫片刻坦言道:“是我婶母的,她是三剑山庄的,这帕子就是她缝制给我的。”
程克青心头一紧,“三剑山庄十几年前已经灰飞烟灭,片甲不留了,何来的弟子一说?”
赵翟咬紧嘴唇,像个倔嘴葫芦,不愿回答。
郎棋昌手一用力,赵翟本就是羸弱书生,吃了痛顿时叫苦连天,“我说我说,但是你们都得保密!”
程克青心中无语,这世上之人怎得如此之多的秘密,都得让自己知道,敢情今日什么也未做,光保密这个保密那个了。
她好脾气的应答道:“当然!我最擅长的就是保密!”
“江湖之事我是不知的,我婶母名叫程砚秋,三剑山庄遇难时,是鱼渊谷移花接木,换走了三剑山庄余下的弟子,护着他们逃过一劫,听婶母说,她的同门有的去了鱼渊谷名下的农庄、有的去了鱼渊谷名下的镖局、药店、钱庄等等,遍布天下。还有的由鱼渊谷出面,写了推荐信拜在其他门派。”
好家伙!竟是砚秋的侄儿,方才她还觉得赵翟獐头鼠目面目可憎,此刻越看越顺眼,爱屋及乌,竟生出来几分貌比潘安之态。
程克青憋着口气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她有告诉你,鱼渊谷那人的名字么?”
“婶母说,因为三剑山庄身份特殊,鱼渊谷特地叮嘱日后不可暴露身份,需谨慎行事,我也是猪油蒙了心,那日见赵小姐淋湿了才将帕子拿出来,我虽不知那人叫什么,但是我们家务工的农庄,主上姓谢。”
她一抬眸,正好和郎棋昌对视,两人心下皆明了,难怪后来他们四下寻找三剑山庄的弟子们,无论如何搜查,什么路径,却是一点踪迹也无。
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,劈得程克青犹如醍醐灌顶,虽然两耳嗡嗡作响,但心里明白,她现在必须要见到某个人,不然可能会后悔一辈子。
“棋昌,你留下来善后,别忘了秋燕,我得出去一趟!”
她像个灵巧的飞鸟,挥一挥衣袖飞身而去,似乎再晚一些,就要错过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