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拼尽全力,将阿荣从黑白无常手里抢了回来,只怕现在我也活不成了。这枚金针是岳父生前在兹州撑船营救到家的少夫人时,那家少主相赠的,说是金针一出,便可达成所愿。阿荣见娘子很是喜欢,才托我前来赠予您。也算是借花献佛了。”
忽然闪身一着碧青色流云纹罩甲的少年,抱着一柄玄铁宽剑,劈手夺取下金针,扬眉道:“我替她收下了,多谢你的美意!”
说着他打了两个响指,身后涌上三四个小厮,抬走了阿肆脚边的两个箩筐。
“好了,阿姐你还有什么吩咐没?”
四人八眼,面面相觑。
不等在场的人说话,少年连请带推将阿肆请走,这才双臂抱于胸前,眼神一点望春,后者心领神会退下身去。
院子里寂冷清清,少年垂眼浅浅一笑,将金针托在掌心,“放不下?”
“还是说你有什么难题,是需要鱼渊谷出面解决的?”
云娘子眼神清冷,紧闭双唇一言不发。
少年上前几步,将云娘子斗篷散开的绳子系紧实了,温声道:“阿姐,为了这一金针,你甚至不惜担着暴露行踪的风险,擅自使用灵津玉砂丹救人,你摸摸你的心口问问,是不是太过了。”
云娘子轻声道:“算不得灵津玉砂丹,只是我自己摸索仿照调配的丹药,功效不及其一半,况且仅此一次,他们不一定会寻来,那日你也在场,绣荣小产血崩如海,我怎能袖手旁观?”
此话一出,少年正在仔细收紧绳子的手指一滞,点点头答道:“也是了,你若天性是袖手旁观之人,在昶州时便不会搭救我娘亲,牵扯进临阳观的斗争,更不会受了吕道人所托,来临阳观救我,阿姐,你事事都先着他人,怎么不想着自己,难怪要委屈嫁给那无情无义之人。”
云娘劈手挣脱开,双目圆睁凌然道:“郎棋昌,你不要越矩!”
郎棋昌也不恼怒,歪头不以为然道:“程克青,我又不是外人,你怎么急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