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奇道:“你不是病着呢,来干嘛?”
整个归念居寂静无声,连平日里大嗓门的白术也不见人影,程克青眯着眼睛促狭道:“少谷主大驾光临,还要清场呢?”
“我来请你。”谢耘声音低沉,在冬日的沉闷中更显得空旷。
程克青斜了一眼, “请我干嘛?去给你为奴为婢?我不去。”见谢耘闭口不接话,她眉头舒展,能挤兑一番谢耘她好似就能顺心一点。
谢耘脸色极为挣扎,好像是下定决心,才清冷道:“你要走么?”
他紧闭的双唇颤了一瞬间,只是一瞬间,程克青就算是榆木脑袋不开窍,也捕捉到了点不寻常的意思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程克青骤然想通了一件事,那份怪异的情愫,不是恼怒,也不是遗憾,而是茯苓那句无意的比较。
真该死,她还在计较那个“温文尔雅”和“粗鄙野人”之间有几差。
程克青的心跳快了几拍,她瞪圆了眼睛,循循善诱道:“我走了,你会难过吗?”
眼前的人面如冠玉,一对睫毛在眼窝倒影出一片阴影,微微抖动。
她心神一动,勾起手指一个倾身,将谢耘的衣领拽下来,笑靥盈盈:“你该不会,喜欢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