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中的两人相互依偎着,只是陈晚在十分钟后的闹钟声中逐渐清醒。
“你订了多少闹钟啊!”
“好多!”
“为啥!”
陈晚猛地醒来,看见许少言就在自己眼前。
“我要起床!”
许少言睁开眼睛,慢慢起身。
“好!我回房间拿行李!”
“早该回去!”
许少言下床,换上自己的衣服。
“你真够不要脸的!”
一大早,许少言的又是个正常男人,肯定是会有些不一样的。
“你不看怎么知道!”
陈晚捂着脸,不再看他。
没一会儿,许少言就出去了。
陈晚揉了揉眼睛,也起身拿出行李箱的小药箱,拿出听诊器,挂在耳朵上。这两天休息的很好,也有按时吃药,还算是不错的,取出周易给自己装好的药,找了瓶水,刚要喝时,许少言推门而进,吓得陈晚一阵咳嗽。
许少言急忙跑到陈晚身边,帮她拍打着后背。
“怎么样,没事吧!”
“咳咳咳。。。”
“没事!”
陈晚手里一把药,药箱也在床上摊开着。陈晚有些局促不安,害怕许少言会问。
“身体有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!”
许少言松了口气,看着床上摆着的这些东西。
“这些还用吗!”
“不用了!”
“我收拾!”
许少言弯下身子收拾着,陈晚一把药都塞到嘴里,陈晚将药喝完,许少言还在慢条斯理的收拾着。
“我自己来就行!”
许少言退了两步,抬起头时陈晚发现许少言眼眶发红,表情也不是很好。
“我是医生嘛,带这些东西很正常的!”
陈晚一边收拾,一边解释。
“嗯!”
许少言坐到椅子上,看着陈晚的一举一动。
“我去洗漱!”
陈晚收拾好,转身去了卫生间。
许少言双手撑着头,表情很痛苦,无奈的吐了口气。
陈晚察觉到许少言的言行举止,并且也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挤出个微笑,有时候,人就是这样,必须要面对的事情,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往后推移,直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开的时机。
陈晚化了个淡妆,在卫生间换好衣服,扎了个利索的马尾。缓缓的走到许少言对面的椅子前坐下,她看着他,脸上似乎还有没擦干的泪珠。
“许少言,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没事啊!”
“你哭了?”
“我一个大男人,有什么好哭的!”
陈晚深呼一口气,坚定的看着他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!”
许少言眉头一挑。
“知道什么?”
“我得病的事,你是不是知道了?”
许少言没想到陈晚这么直接,点点头。
“师哥告诉你了?”
“不是,我自己看见药瓶了!”
陈晚反倒是轻松了,也释怀了,她不瞒着了。
“我确实得病了,很严重的病,可能也就这半年了!”
许少言看着她,眼泪瞬间落下,陈晚立马噗嗤笑了。
“你还真是脆弱!哭什么!”
陈晚将眼泪为他轻轻擦拭。
“我不是还没死呢吗!”
“我不允许你说死字!”
“早晚都是要面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