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容忍。
而她对他的各种承诺也没有实现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她发现自己对那段记忆依旧深刻，而还在她身边的梅达也时刻提醒着她的过往。
库洛洛有想过无数种西尔的回答，但唯独没有想过，西尔会觉得对不起他。
明明是他对不起她才对。
失约的人是他。
“你怎么这幅表情？”西尔芙原本正处于回忆中，在看见少年一脸替她鸣不平的表情时，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浅薄的笑意。
“我只是觉得......大小姐用不着觉得对不起他。”
这句话并不适合由现在的“他”说出来，这样大概率会让西尔不开心，但库洛洛却有些情绪上头。
西尔怎么能觉得对不起他呢？
他就连这次出现，也存着利用她的心思。
“......我想他也不想听见这句话。”
他补充道。
西尔芙本来还因为他的上一句话有些恼意，但在听见他后一句话时，又有片刻失神。
确实，如果库洛洛真的还在的话，应该是不想听见她这么说的。
“可惜我再也听不见了。”
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，西尔芙语气沉重，“我、我怎么也找不到他，我猜......他大概是去世了。”
尽管一直有萦绕出这种效果，但真的从西尔嘴里听见自己去世的消息时，库洛洛还是觉得有些怪异。
与此同时，看着她黯淡的神色，一句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。
“那要是他还在的话，大小姐会生气他不出现吗？”
西尔芙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，好一会儿后，才开口回答。
“如果是五年前，我会生气，很生气。”
“但现在......我只会觉得庆幸，庆幸他还活着。”
而且，库洛洛活着却不来找她，一定是有什么难言苦衷，所以她不会生气。
“姐姐！”
远处传来哈德里安的声音，坐在草坪上的少女闻言看了过去。
不过一息，红发少年已经站在两人的面前，神情不善的看向库洛洛。
他的不友善很明显，完全不加掩饰。
黑发少年却像是没发现那般，恭敬的向他问好，“少爷。”
哈德里安语气不善，看向少年时眼底的鄙夷肉眼可见，“我让你说话了吗？”
“里安！”西尔芙眉头紧蹙，轻声道：“你太失态了。”
“姐姐，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。”哈德里安闻言眼底露出受伤的神色，他伸手指着少年，委屈道：“你为了他已经凶我好几次了，他凭什么？”
如果说西尔芙一开始只是不满，但听了哈德里安现在的话，是真的生气了。
但当着黑发少年的面，西尔芙不想发脾气。
她只是面色一沉，目光冷凝的看着红发少年。
一向温和的人露出截然不同的神色，威慑力不可谓不足。
哈德里安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姐姐这副模样，他的气势瞬间萎了下来。
“姐姐，我......”
西尔芙一个眼神打断了哈德里安的话，又转身对黑发少年轻声道：“明天见，今天不用值班了。”
说完，她又看向哈德里安。
“跟我走。”
少女声音平静，了解她的人知道，她现在很生气。
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后，库洛洛没有回去休息，而是继续守在西尔居住的主楼外。
他目光幽深的望向三楼的窗户。
西尔刚才的话太过诱人。
让他产生了一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