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里,流淌在天上的银河从来没有变动过方向。皎皎河汉见过远离镐京的人民,听过他们的不甘。
阿瑶眼中浮现嘲讽。
周道上衣着华丽的贵族来来往往,卑微的质子只能仰望。
被树影吞没的寝屋,月光无法穿过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编钟前,用于敲响钟体的木槌被放下,古老的乐器仍发出悠长余音,洗涤记忆深处的嘈杂。
手指被碎片割破的伤口滴下血珠,不过是几滴可以忽视的血珠,本不会有这般浓郁的血腥味。
乐声可以掩去其他声音,可是无法掩盖气味。
它们飘浮在鼻端,滴落在它的唇边……
多年之后,在他逐渐淡忘过去,不再夜夜噩梦时,站在马车旁的人歪头看过来一眼。
陌生、好奇,但很快便失去兴趣。
她被洗去所有关于他的记忆。
为迎接她而准备的宴席上,她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,居然对他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他饱受折磨,而罪魁祸首已经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