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无人敢上山养蜂,茶肆里便聚了许多无事的人,叫壶粗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。
多是些五大三粗的男子,七嘴八舌的,说什么的都有。
叶宁星坐在角落里的茶桌上,留神听了半刻,皱起了眉。
不外乎就是女鬼、吸血,甚至连狐狸精勾引都出来了。
顾无忧轻声道:“耐心些。”
她隔壁桌坐了一位抽闷烟的黝黑汉子。
汉子闷声听了半响,砸砸烟袋,终于忍不住吼道:“你们说的都不对!”
他声音粗粝浑厚,一下子把众人都压下去了。
店小二提着茶壶走过来,给他倒了碗茶,笑道:“牛大哥,听说桑二被害了后,还是你发现的尸身。不如你给大伙说说到底是个啥情形,省得他们胡乱咧咧。”
茶肆里的人都围过来,竖起耳朵。
叶宁星胳膊肘捅捅顾无忧,“竟然有目击之人,咱们一起听听!”
姓牛的大哥又抽了几口烟,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唉,大家知道,我那可怜的兄弟桑二是第一个被害的。这事,还要从我们去李员外家的蜂场干活说起。”
原来,这位牛大哥和桑二被镇上的富户李员外雇了,负责照管李家南边山上的蜂场。白天放蜂,晚上收蜂,一直也发生什么奇怪的事。
直到桑二死的那天。
那一天日头太好,到了夜里暑气也没消,牛大哥就到林子里找了个水沟洗澡,可等他洗完澡回来一看,桑二直挺挺躺在蜂箱旁边,眼睛睁得老大,一脸的惊恐,一摸,人都凉了!
有人问:“牛大哥,你洗澡洗了很长时间吗?”
牛大哥摇摇头,“担心有小贼偷蜂,胡乱洗了一通就完事了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。”
“那,你在林中洗澡时可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?”这个人又问。
牛大哥仔细回忆,“林子里树多,叶子乱响,没听见啥怪音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洗完澡往回走的时候,倒是听着蜜蜂的嗡嗡声比以往大了不少。”
他一拍桌子,扭过身子来,“兄弟,要不是你问,我还想不起来呢.......”
牛大哥这才发现,发问的人原是个肤白胜雪、娇艳压花的年轻姑娘。
姑娘水灵灵的杏眼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牛大哥红了脸。“小姑娘打听这个干嘛?也不怕做噩梦。”
叶宁星嘻嘻一笑:“好奇嘛!”
顾无忧伸出一只魔爪,把她的脸扳回来。“安静吃茶。”
从茶肆里出来后,叶宁星沿着河岸的树荫边走边同顾无忧探究案情。
被害的人都是年轻强壮的男子,死因皆是失血而亡,且凶手作案时间极短。
的确不是普通凡人能做到的事,行凶者大半是妖魔邪祟。
可是,行凶者为何只挑蜂农下手呢?
她想得入迷,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“不只有蜂农呢!”河岸下传来一个敞亮的声音。
叶宁星低头一瞧,原来是个洗衣服的大娘仰着脸,跟自己说话呢。
她扯扯面无表情的顾无忧,“线索上门了!”
叶宁星坐在大娘身旁的石头上,笑着问道:“婶子莫不是知道什么?”
大娘在发白的粗布蓝衫上擦擦手,“还有个外地的花匠也被害了!”
大娘十分爽快健谈,讲得宛如亲见一般,绘声绘色。
被害的外地花匠是来这边山里采兰花。知道山里闹女鬼,还特意挑了个晴好的天,一早就进山了。
可一直到太阳落山,花匠还不见踪影。花匠娘子赶紧托人去寻,可谁敢到山上去寻他?
第二天,进山的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