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都不见了。
噢,不,还有一双凉凉的手在给自己捏肩。
也不知是哪个小花妖,手下没个轻重。她有些不满,叫这小妖按轻些。
可这双手却按得越来越疼,尖尖的指甲都扎进了她娇嫩的皮肉里。
她生了气。一扭头,险些吓晕。
身后为她按肩的竟是是个无头女尸。
女尸胸口上还留着透骨钉的洞痕。
——是白鹦,跑进深山后消失的白鹦!
她僵住了。
白鹦胸腔发出咯咯的笑声:师姐,你怕我?你竟也有怕我的一日?
她颤抖着闭上眼,不停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噩梦。
可鼻腔却不断钻进腐臭的气息。
白鹦冰凉的双手捧着她温热的面庞:师姐,我灵力没了,头也没了,是不是很惨?
她两排牙齿打着颤:......谁杀的你?我......去给你报仇......
白鹦双手插进她的黑发里,缓缓梳理着:不就是云霄宫害的我?不就是你害的我?
她急急辩白:跟我可没关系,又不是我让你陷害顾师弟的......
白鹦幽幽道:师姐,你还真是无情。过去这些年,我在你面前像只狗一样,讨好赔笑、低三下四,做你吩咐的肮脏事。你却一点情面都不讲。唉,你在执法堂为我求一句情,我也不会沦落成这副模样......
她虽害怕,骨子里却执拗,弱弱反驳:可是你在辟火果里加冰髓,害得我险些丢了性命......
白鹦一扯她的头发,强迫她抬起头来,声音转厉:那是你太弱了!一只赤焰雕都对付不了!
凭什么,你一点惩罚都不需要受?凭什么,我就要被逐出山门?
就因为你是掌门首徒。而我,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奇珍阁弟子......
白鹦笑声越发瘆人:这世间的事,还真是不公平呢......你说是不是啊,师姐?
她张不了口,动不了身,脑中的清醒也在一点点消失。
白鹦闷闷地笑着:这么快就屈服了?等你成为我的奴仆,我再去把顾无忧召过来,你们两个一起......
顾无忧!
这个名字像一根针,猛然刺进她的脑海里。
与之相关的记忆也霎时间苏醒,潮水般涌进脑海中。
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。她不是“叶宁星”,不是云霄宫里大师姐。
她是穿越进这个世界的一号捉虫员。
叶宁星睁开双眼,直视着面前无头尸身,轻言细语:“你说的,有道理,但不全对。”
白鹦愣怔,攥着她头发的手也不自觉松开。
“以前的我的确仗着好师尊,任性妄为。”
“可是,你什么依仗都没有,为何行事比我更加恶毒呢?”叶宁星轻声道。
她的指尖拂过白鹦胸口上透骨钉的伤痕:“因为作恶的,从来不是依仗,而是无边膨胀的妒心。”
“白鹦,你要修入魔道了。”
白鹦怔怔,忽然跌坐在地上,发出似哭似笑的悲音:魔道?魔道有什么不好?仙道不公,我宁愿入魔道!
碎星剑浮现在掌中。叶宁星凝视着这把星光璀璨的宝剑:“我喜欢你的坦诚。不过,再见了,师妹。”
光芒一闪,碎星剑穿过无头尸体的心脏。
尸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,越缩越小,越缩越小,最后化为一捧尘土,在夜风里飞散了。
与此同时,她脚下的地面,头顶的苍穹,以及雾气蒸腾的氤氲池,像是破碎的镜面般裂开了无数细痕,细痕里透出一道道莹莹碧光。
碧光越来越多,越来越密集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