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怪异感,让她忍不住又收紧了遮脸的布巾。
果园并不大,干活的女工也不是很多。
整个温室是个长方形,最深处的那面墙,却不是透光玻璃,而是深灰色实心的墙壁。墙壁边缘被一些深绿色的藤蔓,蜿蜒包裹着。
谢安安需要负责的,是离大门最近的这块区域。
听那位张女士,对别的女工训话内容来分析,应该是正结着果子的树,都在最里面,需要女工更多的特殊养护。而谢安安负责的这种,没结果的就相对来说比较简单。
整个上午,她们都需要给自己负责区域的果树,浇水施肥,修剪枝叶。下午则是需要擦洗整棵果树,等临收工时再浇水施肥一次。
一天就要施肥两遍,结果的时间也不统一,真的很奇怪。
谢安安暗自记下所有觉得违和的信息,手上机械的做着属于自己的工作。
“呀刘姐终于走了,苦杏咱们来聊聊天呀~”在隔壁区域的小姑娘,对着谢安安招招手,“听说白天的保安要新来一批呢,中午吃饭的时候咱们就能见到了。”
谢安安考虑了下,很谨慎的提起了手上的工具,往小姑娘那边靠了靠。一边干活一边接过话茬,附和了一句。
“哎呀你都来了十天了,怎么还这么沉闷啊。”小姑娘自来熟的,对着谢安安做了个鬼脸:“我叫酸枳。”
酸橘子?那位园长不仅审美很奇怪,名字也是挺会起的。
“不用那么认真啦,少施一两次肥没事,大家都会偷懒的。”酸枳敷衍的,往面前的果树身上泼了半瓢水,继续念叨她心心念念的保安,“不知道新来的保安里~有没有长得帅的呀?白天巡逻让人看着,养养眼也好啊。”
谢安安谨慎的环视了一圈,周围勤勤恳恳的女工,还是蛮认真的完成了自己手头的工作。
那棵一上午只被泼了水,没有给肥料的果树。枝叶颤动一下,又掉下一片叶子来。
事实证明,酸枳心心念念的帅哥保安,还真有一个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谢安安被酸枳拉着,坐在了保安桌子的对面。
在一群凶神恶煞的中年壮汉里,散发着青春洋溢、傻白甜气息的青年格格不入。
谢安安:这个弟弟我好似在哪里见过.jpg
咦?这句话我好似之前也说过.jpg
"诺,帅小伙子,还是个大学生呢。"看着像是个小头头的男人,拍了拍青年的肩膀。
所有人都被他的大嗓门吸引望过来,让他也心里也有点飘飘然,顿时声音更洪亮了些:“小...小夏是吧?你们看看,我就说了念那书没什么用!这大学生毕业,不照样来咱这当保安了。”
“诶小夏,你怎么找到咱这的?”
“啊...啊?”夏岭南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馒头,眼神清澈又愚蠢的开口,“我也不知道啊,当时在招工市场,那个大哥跟我说咱这一个月开三百块,每天上班11个小时,但包吃住还能开实习证明,我就来了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,这个帅哥有点傻乎乎的呢?”酸枳侧过头,偷偷跟正在艰难半掀着面巾吃饭的谢安安咬耳朵,浓郁的脂粉气息飘过来。
见谢安安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,又悄悄伸手,摸了下自己有点跛的左腿,自言自语的补充道,“傻点也好,傻点也还是个帅哥啊。”
晚上熄灯的铃响过三声,站在窗口的谢安安看着黑漆漆的果园,还是暂时打消了夜里探索的想法。
自从她的上个室友逃跑后,现如今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,保安应该都会加强巡视。要逃跑也最好还是再等等。
果园里女工和保安们也很怪。
他们的态度,就像是正常来果园的打工族一样,工作辛苦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