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果接下来,环境没什么变化,她就要在原地待够这之后的五小时。
12点整,谢安安身侧的铁门吱呀一声关紧了。
她生理本能的吞了下口水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觉得周围变得更加漆黑了。
啊......半夜12点至早上8点,完全封死无法进出的墓园,再配上一个手捧白花,坐在墓园门口的女人。就,很像某个灵异故事开头哈。
谢安安强行止住了脑海中,自己吓自己的跑马想法。把手伸进袖子里,搓了两下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,更励志要把苟在门口计划,进行到底。
‘等明早5:20一到,我就冲到最近的墓碑献花,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来。’
谢安安坐在原地这样盘算着。就着若有若无的月色,眯眼观察眼前的一排排墓碑,在心里规划最佳路线。
漆黑的墓园,让人有种身处水底的粘稠感,一切都静止又朦胧,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。
墓碑间由于长期没有人出现,缝隙里爬满了杂草和青苔。
放眼望去,还能看到远处的碑前,好像也放着干枯的花束。由于隔得太远,碑上的字迹模糊不好辨认,也不知道那是她的哪一位倒霉前辈,又把花献给了谁。
湿漉漉的空气沉沉的流动着压下来。漂浮在其中的灰尘,于昏暗月光的照耀下,反射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黑。
在早上看过黑签后,一整个白天都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里,谢安安看着这一成不变的场景,竟然控制不住的打起了瞌睡。
笃、笃、笃、
静谧的墓园深处好像,响起了挖掘什么的声音。
谢安安猛地惊醒过来,迷蒙的抬头,看向眼前的墓碑。和她刚进来的时候不同,原本黑暗的墓园里,此时却多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灯火,浮在半空游动。
它们正趁她睡着时,慢慢向她聚拢过来。
是萤火虫。
谢安安抬手看了眼腕表,发觉竟然都早上五点出头了。她看着依旧漆黑的夜空,和连位置都没有变过的那轮月亮,有点不敢相信的,又翻出手机确认时间。
确实已经五点出头了......她在埋怨自己心大,真能睡着的同时,又有些暗自庆幸。自己竟然就这样无知无觉的,睡过了最难熬的五个小时。
马上,就要献花了...
萤火虫很是配合般,降落在谢安安最开始选好的那块墓碑上。
隐隐约约的绿光照出墓主人的名字,和石碑侧面歪歪扭扭,好像是树一般的图案。
“刘......乔?”谢安安默念了一遍,在心里对着这位,刘乔不知道先生还是女士暗暗商量。
自己好歹也是来为他献花的,还请多多关照,有问题了咱什么都好说,不喜欢花的话,给她个机会去换。
想要什么跟她说,君子动口不动手。尺码合适、孩子很喜欢、裹上面包糠下锅油炸超好吃、用的好了下次还来之类的胡话,念完之后才捧好花对着墓碑走去。
哒哒哒的轻巧脚步声,在寂静的墓园响起。
谢安安下意识的,更加放轻了脚步,才发现脚步声不是来自自己脚下,而是她的前方。
“谢...安安?”来人穿了件休闲款薄外套,裤脚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。
他单手提着个迷你手电筒,又走近了几步:“真的是你!啊那个我看到信...不对不对,你怎么会在墓园?等等,墓园献花?”
等看清了谢安安手里拿着的白桔梗捧花,突然碰见谢安安很是惊喜的夏岭南,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在哪里碰的面。
加快了走过去脚步的同时,他从外套口袋里,掏出了一个还沾着泥土的白色手环。
“来不及了,你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