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贫嘴的丫头,一会儿多吃点堵你的嘴。”
众人又说说笑笑移步正厅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门子那边有人传话说,爷回来了爷回来了。应儿扶着老太太和大太太率先离座都往门口走了几步,众人才站起来,望过去,那边廊子里,一个小厮在前面引路,那抹绛紫的身影走的挺拔,叫人一眼就看到,后面还跟着两个带刀侍卫,不时就听到几道错杂的脚步声响起,后面跟着的步伐矫健,一路响到了面前。
大太太呼号起来,“儿啊我的儿啊!”
沈璋序扶了一把大太太,叫了声“母亲”,应儿站在前面一点,这才看到,来人身长九尺,着绛紫色官服,头悬七梁冠,玉带上挂着金鱼袋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,眼神凛冽桀骜,两弯眉浑如刷漆,黑眸锐利深邃,看人不怒自威。此时见了老太太和大太太,嘴角轻勾,作了个揖,“祖母、母亲,孩儿不孝。”
众人劝着大太太,又道,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。”
沈璋序拍了拍大太太的手,说母亲别哭,又上前扶住老太太,抬头便和应儿对视上,原来是一位素衣白裳的小娇娘,应儿低头后退,感到头顶那道视线收了回去,跟秋知走在了后面。
沈璋序扶着老太太两人在首带着众人往宴厅走,老太太问平了什么乱,沈璋序声线清冽低沉,“是一次民变,带头的叫王守,官府暴敛财税,他在浙江、江苏一带利用摩尼教带动那些贫民还有贩卖私盐的发动起义,我去的时候,已经攻克睦。”
“好孩子,可有受伤?”
“好着呢,祖母你放心。”沈璋序笑了笑,又道,“我已向朝廷上书撤销应奉局,花石纲,但王守等人还未伏法,圣上体恤,此间回来也是临危受命,最多呆个半月左右再去上任,战事还未平,随时都有可能再动身。”老太太连道三个好。
大太太掖着泪,“呆个半月又要走?”老太太说,“你娘盼了你四年,这半月就好好在家里给你娘尽尽孝心吧。”
应该是沈璋序的贴身小厮,叫十七的,笑嘻嘻的上前一步说,“这次回来,我们爷给老太太、大太太还有其他几位老爷太太少爷小姐都带了礼物,这会儿已经分到了各房去。我们爷不在,多亏了几位太太相互照应着。”
三太太在后面和二太太搀着大太太,“好孩子是,说什么照不照应的,都是一家人。”
沈璋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停下脚步,众人跟着停下来,不明所以,他转过头巡视了后面的人一圈,似笑非笑的神情,“对了,我这次回来,还未跟二叔、三叔他们见过礼,他们人呢?”
二太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,三太太打了个圆场,说,“你这次回来的突然,你三叔被上级外派做事去了,等他回来你们叔侄好好聊聊。至于你二叔嘛,你也知道他向来不归家的,你二婶也是向来不敢过问的,就别为难你二婶了。”
沈璋序“哦”了一声,倒也没再说什么了。仿佛就只是寻常的问候一般。
“那两个孽障不回来也罢。此次回来正好把你的婚事办了,你老子的丁忧期也过了,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人还得往前看。”老太太结束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,拍拍沈璋序扶着她的手,开启了另一个突如其来的话题,沈璋序没应是也没应不是,只说,“如今我刚上任,免不得东征西战的,娶妻不方便。”
老太太听出他话里的厌烦,“你言语间对娶妻仿佛有些厌烦之意,难不成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娶妻了?”
“孙儿不敢,只是此时江浙一带事务繁忙,孙儿无心旁的。”
老太太叹息一声,“也罢,今天先不说这个了,先用饭吧。”
伺候完老太太,秋知和应儿正要出去的时候,老太太在里间叫住他们,“秋知,应儿。”
两人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