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似乎什么?”
孟玄楠被这冷不丁的一问给吓得清醒上几分,说话却还是模模糊糊,“似乎还有点……说不出来的感觉。”
“再后来呢?”
“后来先帝便下令不再追查此时,并命令我们封锁消息,不允许再谈论这件事。”
难怪她当时在王府,想要去查这件事,却半点风声都没有透进来。
先帝,先帝,又是楚明帝。
季无虞此时只恨不得去掘了这个死人的坟。
“我知道的就这般多了。”孟玄楠说完又回到了他的目的,“所以季姑娘,你答应我的事……”
“放心,我一定会做到的。”季无虞轻笑了一声,又暗示了一句,
“毕竟我和将军,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…………
趁着阍人下钥前,季无虞回来了。
她没有回青梓宫而是径直去了栖梧宫。
因着那块几乎使得自己在宫内畅行无阻的符牌,她隐约觉着祁言对自己的不一样,但这份“不一样”究竟能帮到自己狐假虎威多少,却不得而知。
季无虞用指甲掐了掐自己。
她必须摸清楚。
一路上无人阻拦,季无虞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祁言抬头望见是季无虞时,略微有些讶异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祁言放下了笔,说道,“你不是和孟玄楠……”
季无虞的笑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摄政王,您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季无虞走上前,在祁言桌案旁跪坐了下来,说道,“宫门都要关了,您是想让我露宿街头吗?”
祁言这才看了看窗外,确实,天都黑了。
“那你来栖梧宫做甚?不回青梓宫吗?”
“若是无事,便不可以来吗?”
祁言敏锐地察觉到季无虞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些……过于亲密了。
只是看向季无虞的笑,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愿驳斥,只低声说了句,
“随便。”
随便?
随便是什么意思?
季无虞没懂,撇撇嘴,将他给自己的符牌放到他面前,“我是来还这个的。”
她本只是寻了个由头想要来探探祁言,却不知在祁言的眼里,却是另一番的意思。
“季姑娘好生无情。”
祁言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,“此前还说想入本王麾下,如今连本王赐你的东西,都这般急匆匆地还回来,是很着急和本王撇清干系吗?”
他怎么会这么想?!
季无虞愣住了,只觉他莫名其妙,转而又把符牌拿了回去,嘴里也没什么好气,“你可真会多想,我拿回去便是了。”
见她话里带怒,祁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欺身过去,抓住了季无虞拿符牌的腕子,食指还勾住了符牌下掉着的穗子。
“送出去的东西,岂有拿回去之理?”
这般反问季无虞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,凑他更近,说道:“王爷不是说了吗?赐我了便给我了,此前是我不识时务,不知道,现如今知着了便拿回去,不然……王爷面子该往哪儿搁?”
好个伶牙俐齿。
祁言被气得牙痒,但又觉得好玩,重新坐直了打量她,说道:“那既没事了,不如走吧。”
说完还指了指门。
季无虞气瘪了,有点懊恼自己方才不该那般意气用事。
“我以为王爷会好奇孟将军和我讲了什么呢。”
祁言的眼里闪烁了一下。
“哦?我以为季姑娘这般兜着圈子,是不愿开尊口呢。”
阴阳怪气。
季无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