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得流油,自然不差这点钱。”
“不过你对她……还挺纵容。”
最后一个词季无虞斟酌了小一会,说是宽容又觉得程度低了,说是放纵又觉得也没那般过分,便折了个中来说。
“我和她是故交,很小就认识了。”
季无虞听到“故交”二字,就已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身为叛臣之后,刚被接进宫中,得受多少白眼。
心总归是没忍住软了下来,嘴上面还是不饶人地说道:“知道啦是青梅竹马,怪我命不好,生不在郅都权贵家没能撞见小时候的你。”
这话一股子酸味,祁言却忍不住想笑。
“这又不是你生在哪的原因。”
“怎么?”
“眉妩,你怕不是忘了我年长你好几岁呢。”祁言眼角都含着笑意,说道,“你呱呱坠地时我刚进宫,你临池学书时我已经在和辜振越在边境射大雁了。”
怎么说祁言这人就是不会安慰人呢?
听完这话,季无虞心里头更不是滋味。
永远相差着八岁,永远赶不上他的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见季无虞发愣,祁言没忍住开口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季无虞强压下自己心底翻腾着的乱七八糟的情绪,费好些气力说出这话来。
一瞧着便是生气了。
祁言意识到的下一秒就开口问道:“那你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吗?”
“不要。”季无虞干脆利落地拒绝道。
祁言知道她在生气,凑过去逼着她与自己对视,语调微微上挑,低声诱着问道:
“真的不要?”
季无虞本就好奇,被这一闹,索性遂了自己的意愿,说道:“那你说吧。”
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。
祁言勾唇一笑,问道:“你想听什么?”
似乎想到之前那天晚上季无虞犹犹豫豫的模样,又补充说道: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季无虞没在意那般多,只觉着这人麻烦极了,明明是自己开口要说,还让她来问。
不过既然是他开自个开的口,季无虞便捡了自己最在意地问:
“你和她,怎么认识的?”
祁言没忍住暗笑两声,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好好的,再答道:
“我和她相识应该是在唐云澜的宫里。”
见季无虞面露疑惑,便补充道:“就是现在的裕太妃,你当时没进殿里应该没见着,总之在那之后就经常碰到,一来二去的就玩的挺好的。”
“她小时候也这么,呃……”季无虞斟酌了一下用词,说道,“任性吗?”
祁言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没礼貌,带着几分打趣,说道:“她小时候还是很乖的。”
季无虞不信,“是单单在你面前乖吧。”
“我年长她几岁,总归是会敬着些,但她从小和辜振越就不对付,光在我面前掐架就好几回了。”
“说起这个,我和辜振越认识也有她的原因,他当时和世子来郅都,刚到校场候两人就起了争执。”大概是这事太过好笑,祁言说起来都忍俊不禁,“辜振越以前那会脾气比现在爆多了,力气更是和头牛一样,被惹急了直接顶她一下,当时就把人给撞飞了,唐遥妄赖地上死活不让他扶,最后还是我照顾着一起去看伤的。”
季无虞想到当时和辜振越第一次见面时,他哄着自己教射箭的时候的模样,想来还真是天差地别。
“我倒觉得辜将军性格挺好的,还以为自小就是个讨女孩喜欢的人呢。”
“他在郅都名头还好,可能是大家也就知道他是辜家二子,江南嘛……”祁言没忍住“啧”了声,“当时全江南的女儿家,估计也就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