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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的照片都删了,可最后都没舍得。

就算换手机的时候,都没舍得。

里面当然也有杜有余他们三个的合影。

“你们俩高中的时候,长得很快。”杜年年对着三人的一张合影道。

初中的时候,他们三个还差不多高。

可到了高中这两个人就比她高了一个头。

“你上高一的时候长了两厘米,后来就没有再长过了。”简博年道。

“那你和我哥都有多高?”

“我一八零,你哥一八一。”

看完这个相册,简博年又给她看了一些其他的照片。

照片还没看完,杜年年就开始打哈欠了。

带来的粥也没有喝。

简博年在病房留了一盏橘黄的小壁灯,他从家里带来的。

不知道是不是认床,他一直睡不踏实。

半夜半睡半醒间,感觉听到了哭声,突然就完全清醒了。

哭声是杜年年的,声音不大,听着很难受的样子。

他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“年年你怎么啦?”他走过去轻声问道。

可他发现杜年年并没有醒,只是在睡梦中哭,还很隐忍。

简博年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杜年年给叫醒了。

“怎么啦?”杜年年好像不知道自己睡着了都在哭,但她声音是哑的。

“你刚才一直在哭。”简博年抽纸给她擦了一下眼泪。

把手放到她额头,担心她是不是发烧了。

护士有提醒过他,晚上注意一点,杜年年可能会发烧。

他试了一下,感觉额头不热,应该没发烧。

“我哭出声了?”杜年年有些尴尬。

她记得自己哭,可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。

“嗯,是不是很难受,我叫医生来吧?”

“不用,不难受。”杜年年道。

“不难受那你哭什么?”简博年问道。

担心自己的感觉不准确,他又拿起桌上护士留下的温度计。

“简博年。”杜年年放好体温计,看着简博年,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声音听着好像有些委屈。

简博年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杜年年叫他名字了,杜年年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。

一般熟悉了大家都会叫他博年,连杜有余都这么叫他。

只有杜年年和他认识了那么久,还一直连名带姓的叫。

不过他喜欢听杜年年叫他的名字,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。

“嗯。”简博年应了一声,“是不是腿疼?”

杜年年嗯了一声,犹豫了一下又道:“很疼,醒着的时候还能忍住,睡着了就忍不住了。”

杜年年说到后面都不自觉带上了哭腔。

因为真的太疼了。

那是一种持续不断的疼,感觉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一样。

没个尽头,让人很绝望。

白天也很疼,但她忍住了。

谁知睡着了却忍不住了。

简博年听了这话,情愿疼的是自己。

他在床边坐下,拉过杜年年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,用两只手捂着。

好像怕她手冷一样。

“你不用忍着,想哭就哭吧。”简博年道。

杜年年听了他这话,想起以前简博年对她说过同样的话。

本来疼得想哭,却突然笑了出来。

“简博年,这么多年,你安慰人的技能一点都没进步,还是这句话。”

“我好像是不太会安慰人。”简博年看她笑,也笑了一下,“我陪你说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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