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牌将他围在中央。
与此同时,弓箭手箭弩启发,细密的箭矢向着众人躲藏的方向一起射来。
见此情形,沈怀远啧了一声,放下弓箭转身靠墙而战,口中嘟囔道:“还以为他有多无所畏惧,这才一箭就怕了。”
接连不断的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,又被土墙挡下,几支箭从窗户射进屋内,在许妙愉的眼皮底下插到墙上。
这一波箭雨之后,外面又没了动静,沈怀远透过墙上的小孔向外看去,只见钱方禹被牢牢护在中央,密不透风的盾墙遮住了他的脸和身形,于是将箭矢对准了正在修筑浮桥的士兵。
一箭过去,一人栽入河水之中,鲜血染红一片,很快又从后面补上一人,箭雨又向这边招呼而来。
你来我往,浮桥的修复进度被大大延缓,钱方禹面上逐渐露出不耐烦来,叫来下属,低声吩咐几句。
相隔太远,景珩他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,只见一支数十人的小队脱离了原本的队伍,往后撤去,钻入密林之中。
“咦,他们要去哪里?”沈怀远发出疑问。
景珩示意他将弓箭交给自己,弯弓在手,缓缓拉开弓弦,凝视着河边某点,紧绷的手臂放开,箭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破空而去,划开浮桥上刚刚固定好的绳索。
前功尽弃,钱方禹暴跳如雷,也不叫人修桥了,一面吩咐取木板来,准备搭在河面上强行渡河,一面亲自拿起弓箭,叫道:“景珩小儿,再不投降,今日你性命难保。”
可惜这话威慑力实在不足,无人应答,而他举弓的动作,更是无人在意。
景珩这时回答起了沈怀远的问题:“他们定然是去寻最近的能够过河的地方去了,而这个地方,正在荆州兵大营过来的必经之路上,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什么差不多?
许妙愉细细考量,总觉得他话里有话,徐庆态度不明,若他和钱方禹的人撞上,两边再一联合,岂不是腹背受敌。
她不禁有些担忧。
另一边,钱方禹虚张声势够了,却也无可奈何,一箭未发,只令士兵找隐蔽之处就地休息,心想己方人多势众,粮草充足,耗下去更有利,不如耐心等待。
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,出去寻路的士兵迟迟未归,木板终于运来,往桥上一搭,堪堪容一人一马通过。
钱方禹一声令下,却无人敢动,方才几箭的准头着实将众人震住,这谁先上去,对方再一箭过来,不就是去送死吗。
钱方禹大喊“违令者斩”,还是无人敢第一个上前,他气恼不已,随便选中一人,喝道:“你去!”
那人犹豫着上前,却不敢迈出第一步,再一回头,见钱方禹已吩咐近卫提刀上前,自觉前后都是个死,一咬牙踏了上去。
马蹄与木板相击,发生哒哒的响声,双蹄都安然无恙地落到实地时,那人简直不敢相信,回头大叫道:“我过来了!”
有了这个成功的例子,士兵们胆怯稍减,纷纷渡河而行,钱方禹在掩护之下,也来到了对岸,顺利得令他产生了不安。
他率众小心翼翼地靠近景珩等人所在的房屋,依旧先以乱箭威胁一番,再踢开木门,却傻了眼,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“人呢?”钱方禹气急败坏。
一人叫道:“这里有后门,还有脚印,他们一定是从后门跑了。”
钱方禹从后门出去,见地上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,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出多远去,顿时怒火攻心,“快追。”
士兵纷纷向脚印而去的方向追去,心腹为他牵马来,他刚翻身上马,突然从屋顶飞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,手臂绞住他的脖子,拽着他跌落马下。
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,不仅周围的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