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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我告诉你还不成吗,女人真是麻烦。”少年烦躁地挠了挠头,许妙愉回头看他,他忽然叹了一口气,仿佛很不情愿,“这附近有个水寨,寨子里的当家听说你们携带重金,起了贪心,这恐怕是他们带人来抢劫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许妙愉面色苍白,不禁喃喃,她不由得想到,自家队伍并未隐匿行踪,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,可是凭借着许家的声望,以往途径的寨子和城池,前来巴结的人络绎不绝,何曾似今日一般,像是一块肥肉,接连被人盯上垂涎。
她心中戚然,低声问道:“莫非那姓赵的说的是真的,我堂兄和伯父真的出事了?”
少年面上有些不忍,“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,没错,他说的都是真的,这事刚发生没几天,消息也才从长安传过来。”
许妙愉又问:“为何我没有听到消息?”
少年道:“因为有人将这个消息截下来了。”
许妙愉呵笑一声,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,“这个人就是你吧。”
“是。”少年倒是大方地承认,不过他没打算解释,轻轻一跃跳到许妙愉前面,堵住了她的去路,“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回去也没用,不如乖乖跟我走,你也可以放心,那边还有我的人,他们会救下其他许家人。”
“我要是不听呢?”
少年双手抱在胸前,面露不耐烦的神色,“恐怕由不得你,我可不是那姓赵的,你的这些小手段对我没用。你要是不听,我就只能让他们慢一些再去救人了,到时候许家还能幸存几人我可说不好。”
“你——”许妙愉气结,又无可奈何,这少年算是真正抓住了她的软肋,她不怕死,但却怕在乎的人出事,她放软语气,“好,我答应你,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,我跟你走是要去何处,做何事,难不成,你也是瞧上了我的容貌,想据为己有?”
少年显然没想到她居然言语之间如此露骨,脸红了又白,气愤之余,不免又多看了几眼。
许妙愉姿容甚美众所周知,此刻被月光一照,雪肤更显玉色清透,乌云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,垂在脸侧,有些凌乱,配上冷清的神色,似雪夜中的寒梅般傲然,叫人忍不住想要折断。
偏偏她今晚连番经历惊险,微微喘着气,脸上又覆一层薄红,又有几分迷离妩媚,简直就像是暗夜中引诱路人的妖精。
少年不敢再看,别过脸去,耳朵通红,“你不要胡说。”
许妙愉微微一笑,“我想也是,你年纪尚小。”
闻得此言,少年脸色一黑,对她的说辞十分不满,反驳道:“我已经十之有七,哪里年纪小了。”
十七岁,许妙愉恍惚了一下,笑容渐淡,“的确,十七岁是不小了,我十七岁之时——”
她没能继续说下去,言语中既有怀念更有悲凉,少年却来劲了,追问道:“你十七岁时怎么了?”
许妙愉摇头不语,少年却颇为执着,又问了一遍,许妙愉仍是不说,他才终于放弃,轻咳一声,思索良久,说回正题来,“你说对了一半,我是对你这种轻浮的女人没有兴趣,但你毕竟是个……咳,漂亮女人,所以我要抓你回去侍奉我的兄长。”
许妙愉不禁失笑,漂亮女人四个字他说的艰涩,仿佛极不情愿说出口似的,原来他对自己意见如此之大,至于最后一句,她倒是没什么波动。
乱世从来如此,人命如草芥的时候,她尚能凭着一张好脸蛋苟活,是福是祸谁又说得清,连愤怒都显得多余。
她只是有些好奇,“这是你兄长的意思,还是你擅作主张?”
少年噎了一下,大声道:“你只管听话就好,知道这么多干嘛。”
许妙愉垂眸,看来是他自作主张了,那这事未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