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图否认,最后却不得不承认,他就是喜欢她。
许妙愉已经懵了,这和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并不相同,景珩此前明明一直表现出不喜欢她,甚至讨厌她的样子。
“真的吗?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她重复问道,似乎想从他的回答中得到更多的信心。
景珩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中蕴含着痛苦,“我不能再骗你。”
原来那些让她心碎的不耐烦都是装出来,许妙愉忽然感到了一丝愤怒,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,起身走到景珩面前,“为什么要骗我,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有多伤心,为什么不骗到底,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你了。”
怒气冲冲的,生机勃勃的,这才是她。
景珩仰头看着她,神情平静,“因为我们不会有结果的,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说完,他也站了起来,他的身量很高,挡住光源之后,将许妙愉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,许妙愉想起了在兰若寺的那个晚上,同样的压迫感也曾出现过一瞬。
她强忍着没动,可是景珩却主动后退了几步,靠着山洞的墙壁站立。
他还在逃避,意识到这一点,许妙愉步步逼近,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景珩道:“因为许将军是忠臣。”
许妙愉疑惑,“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?不过你说的没错,我爹的确忠心耿耿,也不知陛下为何执意怀疑他,明明他无论如何也会忠于大夏。”
景珩看着她,俊脸一半被火光照得通红,一半躲在阴影之中,“有朝一日,也许我会跟他站在对立面。”
许妙愉心里一惊,不久前他也曾对自己表达过类似的想法,自己竟然忘了。
她不禁想,若真有这么一天,她会怎么样?
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景珩又说:“更何况,你和吴王好事将近,许家总不可能抗旨不遵吧。”
许妙愉又是一惊,“你怎么会知道——沈怀英告诉你的?”
建兴帝想为她和吴王赐婚一事知者甚少,景珩唯一的消息来源,只可能是沈家。
“是。”景珩爽快地承认了,他话音一转,“长安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,过些日子,我就要离开了,你、你就当我们不曾认识过吧,不过和吴王的婚事,我希望你就能再好好考虑一下,他并非良人。”
短短的几句话,蕴含的信息着实不少。
许妙愉愣了愣,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,最后,她最关心的还是,“所以那天你对沈怀英的话,其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?”
景珩默认,许妙愉终于想起了她今天的本来目的,她佯装洒脱,摊开白嫩的手掌,“我的玉佩呢?”
景珩倒是忘了还有这回事,“在我家中,靠墙的柜子中间第二个抽屉里。”
许妙愉心里嘀咕,说的这么详细,该不会他不会再回去了吧,她赶紧又问:“为什么说长安城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,我听说你在金吾卫犯了错被免职了,是真的?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?”
许妙愉闻言松了一口气,不是真的就好,“你好歹是蒋家和许家的恩人,再怎么说,也不能冤枉人,你跟我回去找他们说清楚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景珩拒绝道,他始终没有表现出愤慨或者不甘,让许妙愉觉得他也许是真的不在乎,“我也想出去走一走,天下广阔,仅被困在长安一隅不也狭隘?”
话说到这份上,许妙愉不知该如何劝了。
更重要的是,她还应该继续劝下去吗?
她有些茫然,咄咄逼人之势渐息,她又退回火堆旁,最后觉得自己应该澄清一件事,“我不会嫁给吴王殿下,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。”
终于轮到景珩惊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