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讲清楚。”
“呦,小丫头还有点儿脾气嘛。”又是先前那人。
在他的言语调侃下,许妙愉恼恨不已,就连景珩脸上也呈现出窘迫的神色,这时,许妙愉不认识的一个人走了出来,沉声道:“行了,少说两句。”
这人显然是他们的头,他一开口,几人都噤了声,唯有端着烛台的青年冷哼道:“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,原来不过是个和人偷情的□□。”
他话音未落,一柄长枪直射过来,深深插到他鞋尖之间的地面,离他的鞋尖不过一直的距离,要是再近一点儿,将会贯穿他的脚。
这回别说是污言秽语了,青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,景珩握着许妙愉的手,慢慢走到青年跟前,将插入地面半尺有余的长枪拔了出来,枪头上挑,直指青年的喉咙。
其余人见状,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的纷纷起身,原来看热闹的神色早已不见,各个焦急得不行,连忙劝道:“景兄弟,息怒。”
还有人对已经吓傻了的青年喊道:“少主,您快道歉啊。”不过青年显然已经不能做出反应。
听到这个称呼,许妙愉眉头一皱,她看向刚才那个一句话就让其他人都噤声了的中年人,此刻那中年人反而是唯一没有出言劝阻的。
她眼珠一转,因青年的话而升腾起的怒气渐渐平息,捏了捏景珩的掌心,柔声道:“算了吧。”
景珩惊讶回头,实在没有料到娇蛮任性的许妙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“识大体”起来,不过他还是依言将长枪扔到了一旁的地上。
许妙愉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,然后走到青年面前,扬起素手,重重落下,啪地一声,声音之大,其他人都忍不住为之一抖,仿佛能感受到那疼痛。
青年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,怒不可遏,抬手要还击,许妙愉见状,一下子就钻到了景珩身后,青年看到景珩那张冷脸,悻悻又把手收了回去。
这时候,许妙愉又从景珩背后探出个小脑袋,狐假虎威道:“这一次就算了,下一次再口无遮拦,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。”
一场对峙就这么结束,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
许妙愉到现在都还有点儿懵,她记得她昏倒前看到紫苏和秦瓒都被迷晕了,而弘真还好端端地站着,那幕后黑手就是弘真,而这个地方,多半就是暗道里面,可是弘真和秦瓒却不见了踪影。
景珩仍然握着她的手不放,从最初的羞怯,到现在的习惯,她已经不会再难为情。
她看得出来,景珩和这些人的关系非常微妙,不像是单纯的胁迫与被胁迫,更像是合作,可就算是合作,也是信任基础极差的合作,一碰就碎。
正想着,弘真出现了,有皱纹的脸上依然古井无波,略显凌乱的步伐却昭示着他的不平静,“他们来了。”
简洁的四个字,许妙愉一头雾水,其他人听了,却无不神色凝重。
中年人向景珩抱拳道:“景兄弟,接下来要靠你了。”
景珩颔首,拉着许妙愉向外面走去,许妙愉回头看向仍然昏迷不醒的紫苏,那中年人又朝她微微一笑,笑容暗含机锋,“姑娘放心,我会照顾好你的婢女的安全,保证她毫发无损。”
许妙愉这回算是听出了,紫苏就是他们手里的人质,谁来了她尚且猜不到,但是这些人躲在此处,看来是要她和景珩打掩护。
秦瓒的失踪想来也是一样的作用。
一走出暗道,许妙愉又闻到了熟悉的烟味,不过这一次这烟火之中不再混有迷烟,只是单纯的煮饭时的烟气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,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快些,许妙愉跟着弘真从杂物间的另一个门走了出去,伙房中忙碌的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