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吃好了吗?”
景珩轻轻摇头,解释道:“战场上哪有按时用膳的道理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许妙愉点点头,她也不是没经历过,敌人打过来了,可不管你吃没吃饭,是不是饭点,有时伏击一整天都不能动,只能吃点儿干粮填填肚子,都是很常见的。
她也听父兄说过,军中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,多有胃脘痛之症,原因大约就在于此。
“不过——”她话音一转,微微撅着嘴,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开心来,“今天又没有战事,你必须给我好好吃饭。”
景珩愣了一下,心中升起几分异样的感觉,然后盯着她不禁笑了起来。
许妙愉不明所以,只以为他在笑话自己,又强调道:“你笑什么,我可没开玩笑,以后有我在,不许你再像之前那样不爱惜身体了。”
今天他一走,许妙愉忍不住向南星还有守卫的卫兵打听起他这几年的事情,她都住进他的营帐了,其他人自然不会拿她当外人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不打听不知道,一打听吓一跳。
原来王宝风所言“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”真是半点儿不假。
早听说他在军中身先士卒,原来半点儿没有虚言,甚至实际情况还更夸张,不管是冲锋陷阵还是日常起居,比谁都要忙碌,根本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肆意挥霍。
“好。”景珩在她身侧坐下,脸上笑意不减,轻轻握住她放在案上的手,眼神温柔地看着她。
许妙愉被他看得脸红心跳,害羞地别过脸去,口中不忘说道:“你、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。”
“没有糊弄。”景珩轻笑着说,搂过她的肩,将她拥入怀中,“我只是没有想到,有朝一日竟能有这样的场景,就像在做梦一样。”
许妙愉一怔,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,但很快又被他落在脸颊上的吻驱散。
是啊,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。
但正因如此,才更要珍惜。
许妙愉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腰,“那你更要好好吃饭,好好休息,要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。”
景珩睨她一眼,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我身体怎么样,你应该最清楚了。”
许妙愉闻言茫然片刻,心想她又不是大夫,哪里清楚了,直到他轻咬她晶莹剔透的耳垂,才恍然大悟他话中的意思,不禁热意上涌,简直比外面的艳阳天还要热。
昨夜的一些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,心里痒痒的,她更不敢看他了。
气氛逐渐暧昧起来,火热的双唇从耳垂向下,在她微微仰起的脖颈处流连许久,只吻到两人呼吸和心跳都乱了,分不清是谁是谁的。
滚烫的手掌自上衣下摆钻了进来,风也随之灌了进来,许妙愉猛然清醒,从急促的呼吸声中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不行,有人在——”
说着抬眸一看,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人呢,什么时候跑光了,也太有眼力见了吧?
她的沉默助长了男人的欲望,动作愈发大胆起来。
沉浮之间,她听到男人的声音问道:“妙妙,你要跟我去荆州,还是回南平去?”
之前不是说去襄阳吗,怎么又变成荆州了,她用仅存的清醒想着,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干脆也不想了,反正答案显而易见。
“当然是去荆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