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哪能啊,陛下怎么可能跟老奴说这些。”
祁良玉嘴角上扬,“那你就是妄自揣度她了。”
“哎呀呀,王爷,您可不要害奴才啊。”
“奴才这就给您磕头了。”
祁良玉哈哈大笑起来,“行了,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,没意思。”
范鑫跟在后头冷汗直冒,这哪里是开玩笑啊,简直是要她的命啊。
她立马就在心中赌咒发誓,以后在这小祖宗面前说话可得谨言慎行,要不然她矜矜业业多年,指不定这条老命最后就折在她手上了。
眼看着景阳殿就在眼前,范鑫总算松了口气,刚添上点喜色要去禀报,偏祁良玉突然停下。
“范鑫,知道宫里这么多奴才,为什么本王最喜欢你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几乎是一开口,范鑫就后悔起来。
这张嘴,在这位面前就没有把门的时候。
祁良玉微微一笑,“因为你呀,说的话最称本王的心。”
范鑫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,偏一时分辨不出好坏来。
祁良玉拍了拍她的肩,“行了,进去禀报吧。”
范鑫一步三回头,仍在琢磨她这话中的意思。
这次回来,王爷似乎有哪儿不一样了,可具体哪儿不一样,她又说不上来。
范鑫进去不过片刻就出来了,做了个请了姿势,“王爷,陛下有请。”
祁良玉正准备进去,想了想,又将那布袋子递给范鑫,“你替我拿着,过会儿还我。”
范鑫伸手接过,差点一个趔趄。
看她拧在手上十分轻松,却没想到还有点儿分量。
“这是什么呀?”她随口一问,摸着里面像有个陶罐。
“骨灰。”
轻飘飘两字一出,范鑫只觉得浑身冰凉,就算这秋初的烈阳也没能将她救赎。
偏祁良玉尤不自知,还给她解释道,“就是人死后,用火烧干净了,然后...”
“别说了,王爷,求您别说了...”范鑫觉得舌头都在打颤。
祁良玉眉头一挑,“看把你吓得。”
临进去前又回头叮嘱道,“别弄撒了啊,弄撒了,你一个一个给我捡起来。”
范鑫抱着陶罐,瑟瑟发抖,“不,不会。”
祁良玉这才进了大殿。
才进去,就看到上座那人冷冰冰的看着她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祁良辰一声吼,整个景阳殿都要抖三抖。
偏被吼的当事者没什么反应。
祁良玉甚至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,然后行了个大礼。
说出去的话更是要气死她。
“陛下的话就是圣旨,四年前,您让臣滚,臣哪敢不滚啊,自然是滚得越远越好。”
祁良辰当下被气的七窍生烟。
这祖宗不回来时想,一回来,就是要将她气死的节奏。
她该她的了?
她深吸了一口气,又问,“那你如今又怎么回来了?”
祁良玉回道,“回来自然是想向陛下要一份恩典。”
“然后。”她抬头盯着她道,“臣再继续滚远点。”
“你放肆。”女帝气的都站了起来,正准备狂飙,外头传来一连串咳嗽提醒的声音。
女帝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,但还是忍了忍,缓缓坐下。
“你要求什么恩典?”
祁良玉脸上的张扬略略隐去,“当年祁良璟叛乱,后续跟着她的那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她一提此事,女帝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。
祁良玉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道,“臣最